爱重福晋确实不错,可贝勒爷也同样稀罕大阿哥这个唯一的子嗣啊。
清韵见状气得跳脚,但也真不敢在屋里拦人,担心动静大了会惊动胤禛,届时挨罚。
赵新进了内室,见师父张保候在靠屏风较近的地方便拉了一把张保的衣袖,凑上前小声的将事儿禀报了。
胤禛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肃声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赵新忙走上前,跪下禀报道:“回贝勒爷,玉笙居的剪秋过来了,说是大阿哥起了热,想寻府医过去瞧瞧。”
柳嬷嬷一直关注着胤禛的神色,见其似有所顾虑,忙道:“大阿哥又起热了吗?这些天怎的一直不见好?侧福晋这也太不上心了,大阿哥都三岁了,怎的还没有将大阿哥的身子调养好。”
胤禛望向在屏风另一头,同另外两个府医挨一块儿,头碰头小声商量着如何给柔则保胎养身的钱府医,道:“张保,去把钱府医叫过来。”
“喳。”
不多时,钱府医到了胤禛跟前,胤禛问:“大阿哥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钱府医心头一突,诚惶诚恐道:“回贝勒爷,大阿哥虽因早产身体有些弱,但随着年纪的增长,进得去汤药了,身子骨便健壮了几分,往后只需仔细调养着,定是无碍的。”
闻言,胤禛眉头不禁蹙了起来,“这几日呢?”
柳嬷嬷攥紧手帕,屏息静听。
钱府医:“大阿哥年纪尚小,日日憋在屋里用功,心力精神耗费过度,再加上这几日变天,便有些咳嗽流泗,精神萎靡。考虑大阿哥身子到底是纤弱了些,年纪也小,不好日日进那苦药汤子,也怕败了胃口,不好进食,便只让侧福晋煨了陈皮雪梨冰糖汤、枇杷叶蜜枣汤、银耳红枣汤,每日用点,仔细温养着,就是效果会慢些。”
柳嬷嬷放下心来,攥紧的手帕也松了松,稍喘一口气儿,看向胤禛。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张保看到这一幕,心觉有些不对劲儿,暗自记载在心里。
倒是胤禛听完钱府医的话,再结合以往宜修经常以弘晖身体不舒服,哭闹着要见阿玛的话请他过去玉笙居的事儿,以为宜修这是在故技重施,心中很是不满,摆手道:“行了,你回去吧。”
“是。”
钱府医恭敬的应了一声,起身连退数步后方转身,深吸一口气儿,行动间衣衫贴在背上,带来濡湿冰冷的触感,钱府医这才恍然发现他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