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送完胤禛回来,见柔则起来了,忙上前搀扶,“哎呦喂,福晋,您怎么一个人起来了呢?小心您肚子里的小阿哥。”
闻言,柔则下意识的附上小腹,动作间也谨慎小心了许多,等被柳嬷嬷扶着坐了下来,这才问柳嬷嬷,“贝勒爷走了?”
柳嬷嬷觑着柔则的脸色,点了点头。
看着柳嬷嬷不安惶恐的模样儿,柔则暗道果然是出事儿了,忙追问:“说罢,到底什么情况?”
柳嬷嬷小心翼翼禀报道:“玉笙居那边的事儿没成。”
柔则呼吸一顿,猛地抓紧了柳嬷嬷的手臂,“贝勒爷知道了?”
想到胤禛离开正院时那不同寻常的气息,柳嬷嬷心惊胆战的把昨晚的事儿说了一遍,又道:“贝勒爷走的时候神色不大好。”
闻言,柔则的心一下子乱了,“你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福晋放心,老奴都处理干净了。”柳嬷嬷拍了拍柔则的手,宽慰道,同时也在宽慰着自己。
然而,贾赦可不是夏刈那个废物,胤禛不怎么关注后院,便也不重视后院,再加上贾赦对于胤禛后院各个小主,往后的人生际遇和走向都是有一定先知的,是以老早就盯紧了后院的一众大小主子,只要她们敢做,贾赦就能把她们的手脚和罪证都给清理出来。
这不,下朝回府后的胤禛刚叫贾赦去查,贾赦装模作样的拖了一天功夫,次日一早就把证据递给了胤禛。
“啪!”
胤禛将记载着证据的册子掷在桌案上,猛不丁的发出震响,唬得候在屋里的张起麟和陈福一凛,头埋的更低了。
胤禛用力喘了两口气儿,沉默许久,紧闭着眼睛道:“钱府医、荷香,赐死。与赐死有关的门房和马棚人员,杖五十,遣回内务府。”
见胤禛没有提到柳嬷嬷,贾赦明白胤禛这是给柔则留脸,想要私底下解决呢。
张起麟上前一步,应道:“是。”
胤禛看向底下垂首静候的四个得力干将,想到昨夜弘晖的病况危急,默了默,道:“昨晚你们很好,赏三个月月例。”
“谢贝勒爷。”
出了主院,张起麟同贾赦抱拳道:“多谢。”
陈福见状,亦对贾赦抱了抱拳,“多谢。”
贾赦摆摆手,笑道:“好说好说,你我都在贝勒爷手底下做事儿,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一来二去之下,陈福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