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起身,便要往外走去。月白闻言亦是心神俱裂,又知自己此刻是决计拦不住她的,索性便取了厚厚的斗篷来为她披上。绿浓却急急要拦,被谢姝宁冷冷扫了一眼,心虚地松了手。
周氏从地上爬起来,跟了上去哭着喊道:“奴婢罪该万死,夫人”
“住嘴!”谢姝宁浑身发软,腿脚无力,哪里还有力气同周氏纠缠,咬着牙斥得她闭了嘴才算安生。
路上,她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月白身上,被月白搀扶着艰难前行,心中默念着箴哥儿可万万不能出事。可是堪堪靠近箴哥儿的屋子,她便听到一阵嚎哭声。
心里“咯噔”一下,谢姝宁煞白着脸,推开月白踉跄地往里头冲去,却不防一头栽进了个冰冷的怀里。
“箴儿,去了。”
头顶上的声音极冷,抓着自己肩膀的双手亦是极冷。
谢姝宁“哇”地一声痛哭起来,想要推开林远致,却被他给制住,只能硬生生听着他用痛恼的语气道:“你知不知道,雪萝为了救他落了水,失了孩子!”
温雪萝会救箴儿?
天大的笑话!
说到底,不过是她错,是她不该以为林远致对自己有真心,不该将温雪萝当做闺中密友
谢姝宁瞪着眼睛仰头去看林远致那张清隽的脸,哭着哭着却笑出了声,“虎毒不食子,侯爷您可真是纳了个好妾啊!”说完,她眼神渐冷,没有一丝血色的唇微微开合,“你生怕谢家的事牵累你,却怎的不怕温雪萝连累?”
温家辉煌之时,林远致的姨娘温氏年不过两岁,便跟同样年幼的成国公世子燕淮定了亲。以如今燕淮的性子,便是他不要了的东西那也只有丢弃的份,林远致敢捡,就已是触了逆鳞!
她头一次,似个市井泼妇,狠狠一口咬在林远致手上,趁着他呼痛松开手的时候冲进了屋子里。
静寂的室内,她的箴儿,瘦瘦小小一团蜷在锦被里,像是锦被上头绣着的一朵花,苍白的没有一丝颜色
“箴儿,娘来了你同娘说说话吧箴儿?”她看着箴儿苍白泛青的脸庞,看着他纤长的羽睫像是没有生气的蝶一动也不动地停在那,蓦地呕出一口血来。
林远致冲进屋子里,伸手要来拉她。
她睁着无神的眼睛盯住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要杀我也就罢了,为何连箴儿也不放过?”
“你疯了不成?箴儿也是我的儿子!我难道便不心痛了吗?”林远致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