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翊也跟着道:“翊儿也知道!”
“怎会!”谢元茂面色有些尴尬,转而小心觑了眼宋氏的神色,解释道,“她也不是姨娘,往后可莫要这般喊了。”
谢姝宁瞪大了眼睛,一脸好奇地盯紧他,“若不是姨娘,那她是谁?”
谢元茂被自家小女问得说不出话来。
“娘亲说府上只有爹爹的表妹,可是那人却让哥哥唤她母亲。”谢姝宁困惑地皱起眉,“那她若是母亲,娘亲又是谁?我跟哥哥怎么会有两个母亲?”
“胡说些什么,母亲自然是只有一个的!”谢元茂尴尬中带上了几分恼火,几乎下意识落荒而逃。可说完这样的话,他却又蓦地想起,自己不也有两位母亲吗?真真是一潭浑水,越淌越浑!
好在宋氏倒是并不在意他这会的模样,反而劝解道:“如今临近年关,本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左右先等过了年吧。”
谢元茂微微松了一口气,强笑了笑,过了会听说谢家七爷谢元庭回来了,便急忙出去见人。
外头的雪下着下着,间隙地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散发着冷意。谢翊缠着谢姝宁玩了会,又给宋氏背了几句诗,被热炕的温度熏得有些昏昏欲睡,没多会便将头埋在宋氏怀里睡了过去。宋氏便唤人进来。
谢姝宁则趴在炕头,小手撑着自己的下颌,细细打量着谢翊。
这般岁月静好的时光,她已经许久未曾享受过了。真真是叫人贪恋,连一刻也不愿意错失。
正感慨着,谢翊身边伺候的大丫鬟白芍便缩着单薄的肩头跟桂妈妈一前一后地进来。
宋氏瞅见了便笑,“怎地冷成这模样?”
外间也是烧着火盆的,原不该冻成这模样才是。
白芍却憨憨一笑,并不言语。
桂妈妈个是忍不住的,便压低了声音道:“奴婢原不想提,可咱们手边的人都是打南边来的,受不住这冻,所以便想多要些炭火。这炭能值几个银子?便是那上好的银丝炭,也费不了多少,可这府里的管事妈妈却说这炭各房都是有定数的,一厘也不曾短了咱们的,没有多余的了。”说完,她似还有些气恼,“奴婢想着,大抵是那位有心作践咱们。可您说,这般行事便是那小门小户的也做不出才是。那话说了何人信,哪户买过冬的炭,不多备些?便是没有,派人出去再购一些也就是了。”
“莫胡说。”宋氏却想的多些,“她若是连这点事物也要斤斤计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