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夫瞧不上谢家一事上,刹那便将自己给撇开了。
陈氏的眉头皱得愈发紧,却并不开口,她可等着谢元茂呢。
好在这会谢元茂的确是记挂着谢琛,又觉得大夫的模样话语古怪,不由朝他道:“大夫何出此言?莫非小儿患的不是风寒,乃是何难症?”
大夫背着药箱原地踮来踮去,面色愈发张惶,紧张地道:“通州那边大雪不止,许多人染上了寒症。最先也不过是咳嗽几声,可越到后来便越是严重。身体好些的,许要过个三五日才能瞧出问题来,可老人跟孩子一旦染上了病,最快的不过几个时辰便能丢了命!不瞒您说,我师兄便在通州开生药铺子,前些日子好容易才给我寄了信来,说是许多人的病情愈发严重,眼瞧着这事便不妙了!”
谢元茂听着他没头没脑冒出来的几句话,先是不明所以,听到最后却是不由瞪大了眼睛,诧异地脱口道:“可是疫病?”
“眼下还没个准。”大夫也不敢下定论,点点头却又接着摇摇头,“谁也没见过这种病,像痨却又不是,似风寒却又不似,奇怪得很呢!”
谢元茂下意识朝着内室谢琛躺着的方向看了一眼,拧眉道:“你可是怀疑小儿感染了疫疠?”
大夫后退一步,“这可是要命的病,如今也不知是从哪开始染上的,小的实在是不敢肆意而为啊!方才小的已经瞧过了,小少爷此刻的症状同我师兄在信中所言极其相似,只怕是*不离十!”
谢元茂先是大惊失色,略一想旋即便斥了起来:“一派胡言!你方才也说了,这病是通州那起的,通州距离京都虽不远,可也不是三两步便能走到的地。况且小儿日日呆在家中,外头也不曾走过一步,上哪儿去染上疫病?简直胡说八道!”
“小的实是不敢啊”大夫见他发火,气势不由弱了下去。
这会陈氏在一旁却是听不下去了,听到疫疠几个字,她已是吓得手脚发凉,如今见状,更是心跳如擂鼓,急忙道:“黄妈妈!”
黄妈妈亦被吓了一大跳,“奴婢在。”
陈氏扭头瞪她一眼,声音发颤地道:“你说,同大夫好好说说,四少爷这些日子都碰过什么,吃过什么用过什么,仔仔细细的都说了!”
话毕,内室骤然传出一声惊呼。
旋即有丫鬟满面惊慌地冲出来,一叠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四少爷喘不上气了!”
大夫一听,拔脚便准备往外跑。
谢元茂反应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