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渐深,像是凝结的血块。谢元茂一惊,下意识退开了些。
春平倒是一点不怕,冲着他恭敬地墩身行礼,道:“奴婢先行告退。”
谢元茂摆摆手,面如土色。
不到夜里,黄妈妈便死了。
而成妈妈依旧不见踪迹
谢元茂苦恼地不敢回芝兰斋去,一人点着灯在外书房枯坐了一.夜,几乎将头发都给愁白了。这事不是小事,一个处理不慎,就会天崩地裂,他不能不怕,不能不踌躇。
然而与此同时,他苦苦找寻的成妈妈却已经被人用席子密密地裹了起来,趁着夜色被人埋在了寿安堂正房后的那株白玉兰下。还未长出新芽的树在黑暗中静悄悄地伫立着,盯着树下辛苦“劳作”的人。而这一切,也只有它清晰目睹。
正房里,三老太太躺着,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这三房依旧还是她的三房,谁也休想动一下。
第二日,天色大亮后,谢姝宁无意中自丁香口中得知了白芍的死讯,霎时心乱如麻。难怪那日成妈妈表现得那般怪异,原本恐怕也是打定主意要诓了丁香去,同白芍一道处理了吧。
庆幸的同时,她却也明白,这事怕是查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