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
听到声响,伏在地上的荔枝悄悄抬起点头,瞧见还有个江嬷嬷在,咽了口唾沫,略带紧张地道:“陈姨娘的月事,已经两个月未至。”
话出口,宋氏眉头一蹙,谢姝宁则瞪圆了眼睛。
荔枝又道:“姨娘的月事一直都极准,每个月所差日子至多不超三日,可这一回,却是已经有足足两个月未至了。”
她是陈姨娘身边的贴身大丫鬟,这些事,她再清楚不过。也断然不会拿这样的话,来糊弄宋氏。
宋氏眉头紧锁,声音不由冷了下来,显得愈发漠然,“你便要同我说这个?”
“太太”荔枝闻言惊讶,不明白宋氏为何似一点也不在意。
宋氏摆摆手,道:“你回去吧。”
荔枝哑然,跪在地上不知所措起来。
江嬷嬷断喝:“还不快走!”
夜风骤冷,荔枝打个寒颤,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远。
庭院里,江嬷嬷则扭头对宋氏道:“太太,陈姨娘怕是有孕了。”
他们都知道,那一日谢元茂同陈氏行房的事。宋氏沉默下来,谢姝宁则心中百感交集。她本以为,错开了前世陈氏怀上谢姝敏的时间,一切就都改变,可如今看来,却似乎依旧难改。
江嬷嬷当机立断,“若是真的,便不能让那个孩子生下来。”
宋氏摇摇头:“孩子何其无辜。”
听着这话,谢姝宁不由苦恼。
同时,梅花坞里,长房老太太正在同大太太王氏说话。
“算了,现如今到底不比过去,京中的年轻子弟品相俱佳的难得,云姐儿年纪不小了,该定还是早定下吧。”长房老太太慢吞吞地说着话,端起手边的茶盏轻啜一口,“你也知道,我素日不管这些个事,但云姐儿转眼便要十七,再不定下难道将来要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不成?”
京里的姑娘,寻常过了十三便开始说亲,未及笄便大部分都定下了亲事。
谢云若这般年纪,已渐老了。
大太太低眉顺眼地为长房老太太捶着腿,闻言有些不自在。话已说得这般直白,她怎么还会听不明白。老太太这分明是在说她这个做母亲的对长女不上心,失了谢家的面子,迟早要叫人笑话。
她低着头,委屈地道:“母亲,这些年,我也想方设法为云姐儿说了好些亲事,可你瞧,这孩子的命生来带煞,我又能有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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