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月白却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当她是小孩。一路走一路不忘细细叮嘱她小心脚下。谢姝宁一一应了,望着落雪的目光渐渐温和湿润起来。她庆幸自己这一回仍有月白陪伴在身侧。
只是人无完人,月白的好,也是她的弱处。
所以当江嬷嬷提出等雪停就寻牙婆子再买几个人时,她想也没想便应了。
外院暂且不提,内宅里的人手,她自然是再多都不会嫌多的。何况她如今,身边真的敢放心大胆去用的人,也不过就只有月白一个。
绿浓的事算不上棘手。却也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
有了桂妈妈这一层关系在,她就不能直接寻个由头将绿浓赶出自己的院子去。她到底还是不忍心伤了桂妈妈的心。这般一来,就更需要多几个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很快回了玉茗院,谢姝宁进门。脱了外罩的鹤氅,大步走进内室,吩咐月白去请江嬷嬷来。
月白一走,她便将谢元茂亲笔写的字条往火盆里一丢,自己搬了文房四宝出来,研起墨来。
等到月白同江嬷嬷一前一后回来时,她也就重新写了张字条。
“八小姐寻奴婢有何事?”江嬷嬷进来,恭敬地行了礼,又寒暄了几句,才问起正事。
谢姝宁坐着,将字条卷起来递给她,道:“长房伯祖母的病一直不大好,我便想起了前几年为您治过病的鹿大夫。左右我们长居京都,身边能有个大夫,总是好的。我就想着倒不如直接将他接到京都来。”
江嬷嬷接过字条,握在掌心里,看她一眼,静了会方道:“这话倒是对,正巧这几年太太的身子也有些弱,请他来开几服药调理调理也好。”
“正是如此。”谢姝宁眉眼弯弯,收回手,身子往后一倒,带着几分懒洋洋地道:“也算是娘亲尽了孝心。”
她扭头往窗子的方向望去,窗棂紧闭,看不见外头的景象,可是大雪带来的寒意仍旧不停歇地涌进来。
屋子里烧了地龙,又点上了火盆,她却依旧觉得有些冷。
这是端王爷登基后的第一个年头。大雪不停歇地自去岁腊月一直下到如今。已是二月,天气却似乎分毫没有要回暖的迹象。厚厚的积雪掩盖下的植被依旧是枯萎的,光秃秃的树丫上也连零星的绿芽也不见。
今年这个冬日,似乎还要拖上好久。
她想着,轻轻地叹了口气。
江嬷嬷正欲告退,听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