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但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复又问了一遍。
陈万元神色不变,“过年时,便是赏赐下头的人那也得一人五十两,这一万两我已是精打细算过的了。”
三老太太这下子连气都气不动了,伸出葱白的手指重重按压着眉心,“一万两,你只顾狮子大开口,怎地不想想我是否拿得出这般多银子?”
昔年她的陪嫁也不过千两银子,如今可好,竟一口气便要同她要万两!
可陈万元是个臭不要脸的老痞子,他只管说,哪里会帮着想。
“唉,我也不知还有几日可活了”陈万元不答她的话,反倒哭诉起来,“这也是最后一回了,等你外甥娶了媳妇,我也没脸再同你开这个口。”
大老爷们,哭得鼻涕眼泪一股脑地流,又拿着块艳俗的帕子擦拭。
三老太太瞧不下去了,冷着脸问:“当真是最后一回?”
蝗虫似的娘家人,她也着实累了,再懒得应付。
陈万元止了声,随后开扇半遮住脸,道:“你是我的亲妹子,我难不成还你诓你?”
三老太太沉默。
即便他说的是真话,她也没有办法一口气拿出万两银子来。
二月春风似剪刀,真真是要剪碎了她的愁肠
突然,灵机一动,一个完整的局就在她心里成了形。三老太太冷笑,定定看向自家老哥哥,展眉道:“大哥且先回去吧,最迟半个月,我便将银子给你送去。”
陈万元大喜,抚掌问道:“妹子可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