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奴才,依照西越的律法,只是贱民。
但听了谢姝宁的话后,宋氏仍自责不已。
若只是她自己出了事也就算了,可叫女儿也跟着一道,实在叫她心中不好受。
谢姝宁看出了她的心思,“事已至此,娘亲自责也无用。当时谁又能想得到?原不是你的错,要怪也该怪陈家人才是。”
说着话,她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如今她身边已经有了月白、柳黄跟玉紫,三人各司其职,倒也差不多了。这几日又瞧着要从二等里面挑一个得用的。加上卓妈妈,到时候内院的人手就足够用了。
毕竟内院的人手,只要有心,总会寻到合适的。假以时日好好培养,迟早都能独挡一面。但外宅的人手,她却没有更好的法子。
也正是因此,这一回她跟母亲才会差点就栽了。
秦大已是府里看着顶不错的,平日里也老实,闷声不响,若说奸猾,哪里比得过他媳妇。
但这样一个人,却在谁也没有想到的角落,张着生满毒牙的嘴恶狠狠咬了她们一口。
当真是疼。
谢姝宁就照旧想起了立夏来。
大堂姐的事出了之后,她就想到了立夏,想着若有朝一日能将立夏收为己用,有些事便能迎刃而解。外宅的人,她不怕对方不易掌控,她只怕手下的人不够聪明不够果敢。而聪明果敢,立夏都有。除此之外,他的冷硬狠辣都不是问题。
因为她手里还有最大的一张王牌没有拿出来。
多活了一世,总是多了分优势。
可是,她寻不到能约见立夏的机会。
这样的困境,会随着她的年纪日渐长大,而越来越艰难。
何况,她记忆中的立夏,至多还有两年可活。
若时间不变,事件不变,两年后谢家会出一件大事。
如今母亲活着,哥哥也活着,她不能让那些破事,殃及三房。但最坏的是,她手里的王牌,只有空架子,没有实质。她知道的只有皮毛,没有更多的东西。
所以她只能亲自跟立夏面对面谈判,决不能假手于人。唬人这种事,自己不做,寻别人去,哪里能放得下心。
但立夏,也是个神出鬼没的家伙。
念头闪过,谢姝宁顿觉泄气,不由低低叹了声。
宋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以为她是在烦恼陈家的事,便道:“大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