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六爷别想多了,妾身今日来并不是要问六爷的意思。而是来知会您一声的罢了。”
谢元茂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你如今这模样,是一点也不将我放在眼中了?”谢元茂丢开了书,凄凄问道。
宋氏不愿见他这样子,只觉得同过去的人一点相同之处也无,心里头一阵苦涩。别开头去道:“夫为天,妾身不敢造次,六爷放宽了心好生静养便是。陈姨娘自个儿身子也不佳,怕是难以出门。六爷若闲着发闷,去唤冬姨娘来作陪便是。再不济。妾身为您悄悄择两房美妾也非难事,小心地抬进房门,避子汤不断就无碍。”
她一句句细细安排着谢元茂的过法,言语之间似完全将自己当做了个外人。
谢元茂听得恼羞成怒,重重一拍身下软榻,“休说了!我不愿同你争执!”
宋氏从善如流,立即噤了声。
静默了会,宋氏就道:“六爷歇着吧,妾身先行告退。”
谢元茂盯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头烧起了把火。
数年过去了,她面对自己时,为何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倒下长叹一声,嘟囔了句:“妇人啊”
话音悠悠长长,几乎擦着宋氏出门的脚跟一道而去。
但宋氏并没有在意,权当什么也未曾听见。
她早说过,休想她再做个贤惠人。
可其实,她哪不贤惠?
心甘情愿为夫婿纳妾,这还不够贤惠?
宋氏低低嗤笑了声,摇摇头回了房。
因她是要持家的,所以这次去田庄上并不能久留,宋氏算算日子就只准备最多留个四五日,再不能多了。
谢姝宁知道了也没有勉强,只她自己,却是要长留几日。
事情都准备妥当,第二天一早,宋氏就带着兄妹俩出了门。
要上马车了,谢姝宁原是想同宋氏一道的,却被谢翊拉着手扯到了另一辆马车上。
虎着脸,宋氏斥他:“男女七岁不同席,难道你都忘了吗?”
谢翊挤眉弄眼,大力摇摇头道:“自家妹妹,不必拘礼!”说着话,已是将谢姝宁给拽上了马车。
宋氏哭笑不得,又见用不了一会日头就该高高升起来了,耽搁不得,这才算了,自己也上了马车启程。
马车才了石井胡同,谢翊就同谢姝宁嘀咕起来,“听说那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