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来。
多少年了,父亲还是过去的那个父亲,连一丁点的长进也无。
如今谢姝敏单独住一个院子,事事都由母亲做主,没有陈氏插手的余地。
这四季衣裳,吃穿用度,皆是母亲吩咐下去的。
谢姝敏穿这么一身衣裳,叫谁瞧见了不觉得是母亲故意苛待庶女?
偏生在他们这样的人家里,就是那最不懂事的人,也断没有在明面上苛待庶出子女的做法。前世连陈氏都不屑做,谁还会这么没脑子?
面上,一切都要拿出最光鲜亮丽的模样来才是。
谢姝宁就道,“父亲,若我穿这么一身衣裳,出去转悠一圈,你叫旁人如何看?他们是否会猜测不断?猜测女儿在家中不得脸面,不招人喜欢,所以处处被冷遇被苛待?”
她懒得同谢元茂拐弯抹角,索性将自己一口气说白了。
若这样还听不明白,他也休做人了!
“沈妈妈,带小姐下去换一身衣裳!”谢元茂当然听懂了。
沈妈妈就忙不迭要带谢姝敏回去。
“八姐,这事不怪爹爹,是敏敏自己穿错了衣裳,八姐别骂爹爹”走出两步,谢姝敏忽然挣脱了沈妈妈的手转过头来。泫然欲泣地道。
谢元茂听了,神情柔和,满心安慰。
谢姝宁跟宋延昭却是面色沉沉。
她为女,谢元茂为父,她怎能骂谢元茂?
长幼尊卑,断不能摒弃。
可谁都知道,谢姝敏是个不大聪明的孩子,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因为她觉得谢姝宁方才的语气太漠然生硬了些,像是在责备谢元茂罢了。
人人都只会这么想。
所以。谢姝宁反倒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不管她这时说什么。都会被人当做斤斤计较。连个傻孩子也不肯放过。
谢姝宁索性一声不吭,只看着沈妈妈。
沈妈妈是极怕谢姝宁的,当下便半抱半拽地将人给带了下去。
等到人影不见,谢元茂才咳嗽两声扭头看她。正色问道:“你这几日都在忙什么?我听你哥哥说,你拜了位师父?”
话里的意思,就是责她为何不先问过他的意思。
谢姝宁微笑,“父亲病着,不敢劳烦。”
“你是我的女儿,这怎是劳烦?”谢元茂不快。
“是,那阿蛮下次定不会忘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