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养着你们做贵公子的不成?”
“我平日里鲜少对你们真动手,眼下来看简直是错得一塌糊涂!你们这群小畜生,不重重惩罚,如何能记得住!斩一只手。想必就能记得深一些!”
话音落,燕淮便听到他吼了声“老七”。
在天机营这样的地方,没了一只手,便如同死。风师父绝不会养一个独臂的废人,天机营也绝没有废人的容身之地!纪鋆的手,不能废!
来不及细思,他已大力推开了门,身后箭筒击打在背上,“怦怦”闷响。
眼前寒光闪烁,那是风师父的长剑。
尚未站定,燕淮已反手拔箭,拉弓。
“嗖”地一声,箭便离弦而去,直冲背对他的风师父。
他的箭术极佳,从得到这把弓的那日起,便从未失手过。羽箭不偏不倚穿透风师父的背心。
屋内众人皆瞠目结舌,僵直在场。
被风师父制住的纪鋆最先回过神来,咬着牙一翻身,夺过正在呆立中的风师父手中长剑,又往他脖子上一抹。
既要杀,便要保证他死透!
“十一、老七!你们反了不成!”在场的剩余几人皆被眼前这一幕震得不知作何反应,等到风师父倒在地上捂着喉咙翻了白眼,才有人怒斥出声。
进刑室,除了师父外,谁也不得佩戴兵器。
当然,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无人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如燕淮这样背着箭囊闯进门来。
以正在死去的风师父为界,两帮人互相对峙着。
燕淮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他看着对面似乎已做好准备徒手攻上来的同门们,冷声道,“我没有要同你们动手的意思。”
对面的人极为不屑,“你拔箭弑师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死罢了”他敛眸,声音低低,近乎呢喃。
“杀了这两个弑师的东西!”
然而不等对面的人攻上来,众人脚下的地面猛然间剧烈震颤起来。
地动了!
燕淮登时面色煞白,一把拽住纪鋆的手便往外跑。
天机营耗资巨大,但仍旧不够完善,每年都需要花费大笔银钱维护,然而近段日子,钱财都流入了风师父的口袋,哪里还顾得上地宫。
心中遍布阴霾,若真是地动,失修的地宫,不一定能扛得住!
刑室中的其余人亦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