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多的是事要忙。
玉紫便也不敢扰她,为她仔细地掖了掖被角。随后吹熄了灯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次日卯时刚到,谢姝宁便起了身。
梳洗过后,换了身颜色素净,稍厚实些的春衫,由玉紫梳了个双平髻,便出门往玉茗院去。
宋氏也早已收拾妥当。正在让桂妈妈几个将从敦煌带来的礼物一一准备好,过会好一道带去长房。
“转眼工夫,阿蛮也成大姑娘了。”
谢姝宁入内,便听到谢元茂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她抬头望过去,却见谢姝敏也乖巧地站在一侧,似要跟他们同去。
她们要去长房,谢元茂自然也是要去的,可谢姝敏,去了做什么?
“敏敏可是也要一道去给伯祖父跟伯祖母请安?”谢姝宁看着谢元茂,甜甜一笑。
她已多年不曾对谢元茂这般和颜悦色过,谢元茂不由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忙道:“敏敏也良久不曾去长房请安了,这回便一道去吧。”
谢姝宁得了确信,“哦”了声,便不说话了。
谢元茂见状,不觉又愣了。
这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一年多未见的长女,受了重伤,在床上养了大半年才算好得差不多,而今还落下了弱症,谢元茂真想起来也觉得有几分心疼。他在长女跟次女之间来回悄悄看了看,为难起来。
长女这模样,显然是不高兴庶出的妹妹一道跟着去。
可不去,又是说好了的
他迟疑着,蓦地看到谢姝宁微微弯下腰去,重重咳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怎地咳成这模样?”他去年收到敦煌来的信,看了里头的话,其实并不以为然,还当谢姝宁只是受了点轻伤,姑娘家身子骨薄弱些养些日子也该好了。谁知,真实情况却是这样的。谢元茂不禁懊悔。
宋氏则立即丢开了手中一切,扑过来轻拍谢姝宁的背,道:“哪不舒服?”
然而谢姝宁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出话来。
谢元茂急了,扭头就要让人去请大夫来。
结果没等他说完话,谢姝宁的咳嗽声就渐渐微弱了。
过了会,她便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轻声道:“方才来时灌了些冷风喉间发痒没什么大事。”
谢元茂皱眉,仍要打发人去请大夫。
谢姝宁便扯了扯他鸭青色直缀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