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说的事,这事到底是燕家的家务事,同我们没有干系。”谢元茂并没有发觉谢姝宁的异样,只侧目同宋氏道。
言下之意,那门亲事,他也不想认了。
毕竟,成国公一死,许多事就都开始变得不同。
寡母养大的儿子,不嫁也罢。
何况,这寡母还是继母。
宋氏当然也乐得如此,因了谢元茂这话,对他悦色许多。
谢姝宁却沉浸在可疑的回忆里,理不清思绪。
燕淮没比她长几岁,按年纪来看,若那两人中有一人必是,就肯定是年少的那一个,也就是在将入于阗时,救了她的人。
心头百味杂成,谢姝宁陡然间不知怎么理下去了。
这种交集,远超出她所能预知的范畴。
回到潇湘馆后,她神色委顿地在软榻上坐下,伸手重重揉起了额角突突直跳的青筋。
听到成国公已然去世的消失,她才惶惶察觉,自己再过几年就要及笄了。
本以为已经被遗忘了的事,又一桩桩浮了上来。
林远致温雪萝
这一世,她几乎同温雪萝没有分毫交集,但谁也保不齐,今后的事情会变得如何。
帝位换了人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这事也因此叫她误以为往后的世事会同她所知的截然不同,然而谁知,有些事终究难变。
张皇间,玉紫捧着几匹料子进来,让她挑了好做新衣。
谢姝宁没什么心思,只随意看了看便挑了匹青妆花罗的料子出来。
玉紫见她郁郁的,就道:“小姐,月白姐姐那来了信,说明日带着孩子来拜见您。”
“哦?明日来?”谢姝宁眼中多了分愉悦之色,“我可真真是想她,这回定要多留她跟孩子几日才好。”
玉紫笑道:“正是,且多留几日,顺道将鹿大夫也留下,给您调理调理身子。”
“唧——唧唧唧——”
正说着话,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鸟鸣声。
谢姝宁眉头一蹙,吩咐道:“去瞧瞧,可又是瑞香院的鸟飞来了。”
玉紫便放下了手中的料子,推门出去。
过了会再进来,她的面色已难看了几分,略带不快地道:“小姐,果真还是九小姐养着的那只鸟,同昨日那只一模一样。”
谢元茂为谢姝敏购买的这种鸟,并不多见,府里如今更是只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