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了。
她双手握住紫竹的伞柄,仔仔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口中呢喃道:“往前走,再右拐便能看到回永安宫的路可我都右拐了三次了”
回永安宫的路,她是认得的,可走了半天她也没能发现路在哪里,而脚下的路,却似乎越走越偏僻了。
没有法子,她只能准备原路返回,到先前同小润子分开的地方,再重新沿着他的话再走一次。
可才转身走了没多远,她便讪讪然停下了脚步。
“糟了回去的路竟也寻不到了”她头一回发现自己旁的过目不忘,这路却是一点也记不住。
宫里的路错综复杂,若无人领着,她怕是绕上大半日,也不定能寻到出路。
好事不来,坏事倒是一桩接一桩。
纪桐樱好端端地又跑了,也不知小润子将人追回来了没。
她踌躇着,继续往前迈开了步子。
走啊走,也不知走了多久。
偌大的皇宫,就像个走不出的迷宫,将她困住了。
她身子骨单薄,在大雨里走了许久,浑身冰冷。走至一处墙根下,她一连打了五六个喷嚏,差点连手上的伞都脱手掉了出去。
等到鼻间终于不痒了,她勉力直起腰来,心道是不是该索性在这等着,等着人发现她不见,再来寻她。
手上的伞挂满了雨珠,沉甸甸的,她将伞面微微倾斜,雨水就“哗哗”往下倒。
等到似乎轻了些,她便将伞重新举高。
方要往前迈步,她便发觉不远处的雨幕里,站着几个人。
她愣了,不敢动。
对面的人缓步走了过来,打头的是个穿着身白蟒箭袖的少年,后头跟着的几人穿着的都是太监服,是内官。
几步之间,谢姝宁在心里迅速过了一遍可能遇见的人。
肃方帝没有这么大年纪的儿子,那就不可能是皇子。
能在后宫里走动,莫非是庆隆帝膝下的几位?
她想着,又重重打了几个喷嚏,浑身哆嗦起来。
正要同她擦肩而过的几人俱因为这动静望了过来。
少年面若春月,目如点漆。
头晕脑胀间,谢姝宁瞧见了这样一张脸。
这张脸,可不就是那个在于阗古城消失了的少年,十一吗?
ps:
今天收到了第一块和氏璧~~激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