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下去。
第二日一早,宋氏请了鹿孔一家入府。
鹿孔给谢姝宁细细把了脉,笑着道:“没什么大事,宫里的太医自然都是医术精湛的,方子也开得好,只八小姐身子单薄,里头有味药重了些,待我换成温和点的,再照着吃两幅,也就好全了。”
月白抱着孩子在一旁听着,长舒了一口气。
过了会,鹿孔下去开方子,谢姝宁就坐在临窗的大炕上逗孩子玩。
孩子“咯咯”直笑,满炕乱爬乱走,活泼得很,谢姝宁便也跟着笑,面若桃李。
月白道:“小姐,过了年,我便回来伺候您吧。”
谢姝宁虚虚握着孩子的小肉手,摇摇头道:“不着急,等孩子再大些吧。”
月白跟鹿孔的爹娘都不在了,两人家里也没个能帮着照顾孩子的人,哪能现在就叫她回来。依谢姝宁的意思,还能再过个几年。到时候玉紫几个也就都到了年纪该放出去。她身边势必要重新整顿一批人,那时再叫月白回来管教这群人,正合适。
她知道月白心思没有玉紫几个活络,就笑吟吟地细细分析给她听。
月白听完直点头。
两人正说着体己的话,玉紫打外头进来,面色怪异地道:“小姐,长房的三姑奶奶想请鹿大夫去坐一坐。”
谢姝宁怔住。旋即抿了抿嘴,问道:“使了谁来请的?”
“是三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亲自同太太问起的这事,太太再让小丫鬟跑腿,带着管事妈妈一道来了。”
谢姝宁又好气又好笑:“什么事,还要让三伯母身边的心腹妈妈亲自来跑一趟,这是觉得我不会答应呢。”
不过好端端的,她们请鹿孔去做什么?
鹿孔是个大夫,请他去,当然是看病。
谢三娘怀着身子也要匆匆来谢家住着不走。难道就是为了鹿孔?
她冷着脸,吩咐玉紫道:“等鹿大夫开完了方子,就劳他去长房看一看。”
玉紫应声退了下去。
坐在谢姝宁身边的孩子把玩着拨浪鼓,咿咿呀呀地说着话,把拨浪鼓凑到她眼前,敲得咚咚作响。
谢姝宁笑着低头去亲他。喜欢得紧。
宫里头,这个时候淑太妃也正请了太医诊脉。
老太医已经年过花甲,胡子雪白。把到了古怪的脉象,连脸也吓得发白。
他来来回回换了好几遍手,仔仔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