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两厢相较,倒是差不离。
这般看来,这门亲事的确是相当不错。可事情古怪就古怪在谢姝宁对温庆山这个人一点印象也没,真真是连一丁点印象也没有。她连温雪萝那不出众的姐姐都记得。怎么可能会忘了英国公府的世子爷?
何况这位世子爷后来还娶了端王府的郡主。
然而,她遍寻记忆,这件事、这个人也还是依旧了无踪迹。
这事,从骨子里透出了古怪二字。
谢姝宁望着纪桐樱的双目微敛,眸光一黯,心道:寻个契机,她是该好好去查一查温庆山的事了。
正想着,外头淅淅沥沥地下了起雨。
夜雨渐渐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打在窗纸上。响声不绝于耳。
昏昏欲睡的纪桐樱蓦地被惊醒,揉着迷蒙的睡眼喃喃地问:“什么声音?”
谢姝宁微笑,回道:“是落雨了。”
这场夜雨来得又急又大,宫人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慌慌张张地四处走动着关窗。又将方才未来得及关闭窗户之前倾进来的雨水拿了干净的布,一点点擦干抹净。
动静不大,但纪桐樱仍逐渐清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道:“最近这天,可真是爱下雨。”
说话间,她明月般皎洁的脸上露出了个狐疑的神色,眼中波光流转,“我脸上可是沾了脏东西?”
坐在她对面的谢姝宁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盯着我看什么?”纪桐樱疑惑着问道。
谢姝宁笑着揶揄道:“公主胡说,我分明是在看您身后的那扇画屏。”
纪桐樱撇了撇嘴,忽然上前来掐她腰间痒肉,“臭丫头!”
“哈哈哈哈公主阿蛮知错了哈哈”谢姝宁怕痒怕得紧,一边笑着讨饶一边左避右闪,想要躲开她的手。
可她面上笑着,心里头却是一片冷寂,像是空空如也的旷野,空荡得骇人。
她觉得自己已经隐约抓到了往事那条狡猾的小尾巴。
她对温庆山没有印象,可对另一件事却印象深刻。
温家覆灭,是在她嫁做人妇的第二年。
她十五岁嫁入长平侯府,成了林远致的正妻。
次年温家出事,她背着长平侯府,救济了温雪萝一家妇孺。那是个天寒地冻的冬日,大雪绵绵下了多日,冷得呵气成冰。她连个手炉也来不及抱,匆匆折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