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后先前并没有提过这事。他们一时间并不敢放行。
然而这若是真的,他们也耽搁不起。
于是便有那胆大倒霉些的人,冒着皇后先前说过若无传唤不得入内的命令进去寻皇后,询问这事。
帐子后的皇后半响没吭声,就在宫人以为皇后已经睡了时,皇后才在后头“嗯”了声。
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后,帐子里又没了声音。
宫人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将人领到了里头。
他们已问过皇后,皇后应了,自然就不能怪他们。
何况穿着内官服饰,是内廷里的人,进皇后的寝殿也无问题。
直到那人的脸抬起后,领路的宫女才惊讶了一番。既是个内官。是去势了的太监,怎么还能长出胡子来!虽然那下颌上的胡子已被剃过,可青青的胡渣仍掩盖不住。
可帐后的皇后,却一声不吭直接伸手来拽住了他的衣袍。
今儿夜里的皇后,太古怪了
景泰宫里一片静谧。谁也不敢作声。
没有人知道,皇后的寝殿里发生了什么,肃方帝又为何突然折返。
窗外的雨还在下,不大,却下个不停。
雨水汇聚起来,沿着宫墙蜿蜒着一直流,流到了皇贵妃的宫门外。
睡在偏殿的谢姝宁渴极醒来,摸黑自沏了一盏凉茶“咕嘟咕嘟”喝尽了。
图兰眠浅,被她喝水的动静惊醒,进来吹亮了火折子,将搁在那的宫灯点上。
谢姝宁屏息听着外头的响动,道:“可是皇上来了?”
这般大的阵仗,除了皇帝外,应当也没有旁人才是。
她今日特地早早睡了,而今几乎是掐着时辰醒来,果然正巧遇上了肃方帝赶来。
她知道,皇贵妃终于开始动作了。
“娘娘心口疼,夜里匆匆打发了人去请皇上。”图兰一早得了她的吩咐,时刻注意着宫里的动向,所以这会谢姝宁一问,她便立即答了出来。
谢姝宁微微一笑:“娘娘说心口疼?”
图兰肯定地点点头,“就是说的心口疼。”
谢姝宁脸上的笑意就更大了些。
傍晚时分,她呆在偏殿为皇贵妃摹写经文祈福,皇贵妃忙完了手头的事来探望她,问起她在御花园里玩得可好。她便拣了些美景同皇贵妃说了,说着说着却想到了皇后跟淑太妃的事,心头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