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训斥了一番,“我让你禁足,你为何还在外头胡乱走动?”
冬至来府里的事,她都是知道的,只不过谢姝宁素日让冬至管着平郊田庄云詹师徒的事,所以冬至见她的次数本就频繁些,宋氏也并不以为忤。但该训的还是得训。略说了几句,宋氏忽然想起刚刚才得到消息的一事来,蹙了蹙眉,问她道:“鹿大夫进府来了?”
谢姝宁点头应是。
宋氏便不由搁了笔,略带担忧地道:“可是身上有哪里不适?”
谢姝宁赖在她身边,半是撒娇地回道:“天太冷。浑身都不舒坦。”
“这可怎么好?”宋氏急了。
谢姝宁赶忙笑着安抚:“娘亲莫急,只是昨日咳嗽了几声,卓妈妈几个不放心,正巧女儿也有些惦记月白,便索性让他们入府住上一阵。”
宋氏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不可掉以轻心,还是得让鹿大夫好好给你把把脉才是。”
“是。”谢姝宁颔首,又陪着她说了几句闲话,陪着她定下了几份礼单,这才起身告退。
宋氏手头一大堆的事还未忙完,眼见天要黑了,便也不留她,只千叮咛万嘱咐好好叫鹿孔把把脉,开了方子来回她。
谢姝宁也好好地应了,迎着渐起的夜风离开了玉茗院。
鹿孔跟月白这时已说了好一会话,豆豆惊吓过度又累又困,已被卓妈妈抱着带下去先哄睡了。
里头遂只剩下了鹿孔跟月白夫妇俩。
屋子里烧着地龙,暖意融融,但谢姝宁入内时,仍发觉月白在瑟瑟发抖。
事情平息了,他们父子平安归来,月白反倒是更加后怕起来,浑身打颤。
鹿孔原抱着她轻声劝慰,因谢姝宁到了,忙不迭松了手,面上露出讪讪之色来。谢姝宁微觉尴尬,进退不得,只得装作什么也没瞧见,轻咳了两声,直接问起话来。
鹿孔除了左手上用白布包扎着之外,面色神情皆还算是平静,身上似乎也不像是带伤的模样。
谢姝宁松了一口气,因知道豆豆也无事,心下稍感安慰了些。
“燕霖的病,如何了?”
“原先用的药也都对,但无人敢下猛药,因而药力不足,总也好不全,一拖再拖就成了恶疾。”鹿孔听到燕霖的名字,微默,随后道,“他们说,若治不好他,便要豆豆陪葬,我无法,只能咬着牙下了猛药搏一把。”
谢姝宁定定看着他,叹了声:“你一定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