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显得古朴缥缈,同时腰背挺直如松,风骨赫然。
这张脸眼明鼻挺,眉毛如剑,可以想见其皱眉时的严谨肃然,亦可看出它教导晚辈时的深静温和。
他当然是深不可测的,但并不给祝高阳危险的感觉,甚至带有一种学究的气质——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本封面破损,书页焦黄的书,但书脊封线却很新,书页排列也很整齐,显然是一本散乱的古籍经过了细心的重新装订。
老人黑衫胸口还缝制了一个小兜,兜边沾着些墨迹,让这衣服失了不少体面。两根奇异复杂的竹管笔立在里面,只露出三分之一的长度。
祝高阳一时仿佛感觉是哪位国子监的经学家站在了面前。
“我有两件小礼,要烦请你帮忙送一下。”老人道。
“敢问前辈是”刚刚那一幕的冲击仍未消退,一切细节都是那样逼真,祝高阳甚至怀疑它是不是真的已经发生过。
老人不答,微微一笑,语出惊人:“第一件小礼,是送与你的神主。”
根本不是为了征求祝高阳的同意,仅仅是做一个礼貌的通知,祝高阳刚要询问,老人已在他身上一拍,有什么东西打了进去。
“不需要你做什么,它会去自己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