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心中过了过,大概理解了这门剑的主旨。
这是一门强弱相倚之剑,正与剑名蝉雀契合。此门剑分为蝉部与雀部,取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意,蝉雀俱在此剑之中,而敌人,就是那只螳螂。
蝉部是七招轻剑,共有二十七处可做破绽,雀部是三招杀剑,越快越轻,越慢越重。
而蝉部与雀部的剑招之间同样留有相连的接口,将此门剑臻至顶端,蝉随时可为雀,雀亦可扮作蝉。
今日裴液翻开它,已是第二遍,他比第一遍读得慢了许多,开始解析每一式剑招,分析它们每一处细微的作用,判断上下招之间的联系。
裴液有时低头研读,有时望天沉思,手中不时拿根小木棍比划一两下。
渐渐的明月高挂,夜越发寂静了下来,远近悠长的虫鸣开始起伏,身前的火光忽得一抖,继而暗淡下来,是燃尽了最后的余薪,只剩了几朵火苗。
裴液也不欲再续柴,合上书页正要起身,身后林中却又传来了簌簌之声。
只是这次要急促了许多。
裴液刚刚握剑起身,三个狼豹般的男人已经跃出了灌木。
三人穿着不太合身的农户短衫,但身上精悍的气质和精锻的刀剑却显然非农户所能有。
他们同时向裴液这处小营地看来,侵略性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每一处细节。
裴液抬眸回视,身体微绷,蹲坐吐息的黑猫也张开了眼睛。
被这毫无惧色的对视一看,一人冷嘿一声,“呛啷”长刀出鞘半截。
而后被为首之人伸手按住。
为首之人头发极短,皮肤粗砺,面如鹰枭。他腰后横挂着两柄剑,一长一短,一宽一细,一重一轻。自从出了灌木之后,他的动作最少,也最给裴液带来危险之感。
此时他看着裴液漠声道:“你有没有看见那个少年往哪去了?”
在对篝火和疲马的几眼打量之下,他就判断出裴液已在此停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很有可能和蓝衣少年打了照面。
“山那边。”裴液如实一指。
男人转头看了一眼,没有尽信,指了另外两个方向道:“你们分别往这两边追两刻钟,若找不到痕迹再来与我会合。”
两人遵命而去。
男人没动,手搭上后腰的剑,看了眼裴液冷声道:“你还一次修改的机会。”
裴液皱了下眉,看着他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