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道,更规整的屋瓦,长长的车马队伍,来往的各色装束的人,沿街叫卖的从未见过的吃食裴液三文钱买了两张洒满了芝麻的薄饼,尝了尝确实又热又香。
再往前走着走着,街右侧忽然不再是比邻的房屋,而变成了连成一片的院墙,沿墙向前八九丈远处开着一扇门,一些儒服的年轻男女正在说笑着进出。
裴液走近后抬头一看,门上挂着个牌匾,头一个字不认得,后三个是“芳书院”。
教人读书的地方。
他打量这些黑冠白衫的读书人,有的也向风尘粗服的他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有个士子在门口立着小桌和木架,架上贴着一张写满字迹的纸幅,裴液辨认了一下,当头五个大字是“吟风亭诗会”。
“别夏迎秋,弄剑试墨。金秋武比在即,我们已占下了吟风亭,哪位同窗有意,明日黄昏可来一同对诗啊。”
裴液便见有人驻足那士子面前,相互拱手一礼,礼毕问道:“方同窗,这诗会可是武比为题吗?”
“不错,总是莲月柳风之类,不免烦腻,正好武比将开,咱们此次诗会意在金铁之清硬。”
“唔!”来人颇感兴趣地轻轻一锤掌,“方同窗,我有一处不明,这武比还未开,武者们也未赶到,咱们以何取材呢?”
士子一笑:“总有赶到的武者嘛。我们已拿到了此次武比的预名单,咱们拿着这名单去客栈等处延请武者留名,之后各选一人,对名作诗,诗之高下便是一比,得票最高之人,咱们便一齐举荐他去参加鹭洲诗会。等到武比召开,咱们再一同持各自之诗照名观看,谁的‘诗中人’排名更高,便又是一比。”
“唔,这个玩法有意思。”那人眼睛一亮,回头招呼朋友来看。
年轻儒生们来来往往,彼此打趣笑谈着,裴液不自觉便已立定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勾了勾嘴角,正要离开时,却听那士子叫道:“少侠,这位少侠!”
裴液回头诧异看去。
只见那士子左跨一步挪出立架外,捧手躬身一礼,直起身后看着牵马驮包的裴液试探道:“敢问,少侠是来参加金秋武比的吗?”
裴液拱了手:“是。”
那士子顿时瞪大了眼:“还真这般巧!敢问少侠名讳?”
“我叫裴液。”
“裴液.”士子想了下,对这个名字好像没有印象,于是从怀中抽出一张写满了名字的纸来,在上面并指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