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那个细眼青年正立在前面。
“小子,你从何而来?”青年看着他。
裴液没说话。
这细眼青年嘬了嘬牙,偏头看了眼天边,回过头竟然随手一抱拳:“早晨的事是我不对,我只问你是不是徐谷的?”
裴液笑了下,低头扒饭去了。
这态度有些激怒了他,青年手猛地一指张君雪,压着嗓子道:“小子,我只是把话跟你说敞亮,你若与徐谷没有关系,最好离她远些,别白遭这份罪。”
“关你屁事。”
“哈哈哈,好,好,好。”青年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这么硬气!这么英雄!我说,你不会是想攀他们张家的高枝吧?”他俯下身,“对着一头猪,你也能硬起来啊?”
裴液停了下筷子,放下碗,站起身来。
“呦,怎么,还想——”
后面的语声憋成了一声嗓子里的闷鼓。
一拳像一具石锁,狠狠地、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头像是被攻城锤迎面撞上,青年体内真气已然应激般充盈身体,但头脑却在如此凶狠地一记重锤之下陷入了短暂昏懵之中。
肢体仍凭本能尝试出拳和格挡,但身体已在向后倾倒。
裴液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揪回,提膝再一次全力顶上了他的小腹。
身体骤然躬成了一只熟虾,头脑在这一迅猛的疼痛冲击下稍微清醒过来,但根本没有做出下一步指令的机会,只一霎时,同样沉重的一拳从侧面狠狠地锤上了他的头颅。
在震昏和剧痛中,他感到天旋地转,然后是“咚”的一声重响,等后脑传来钝痛,他才意识到是自己头撞击地面的声音。
然后脖颈就已被一只有力的手扼住。
接连的重击没有再次到来,他缓缓回醒过来时,发觉自己正剧烈地喘着粗气,头脑嗡嗡作响,腹部五脏移位般的翻搅令他直欲作呕。
然后他感到一只手摸在自己的腰间,抽了什么出来。
心一沉——是自己那柄匕首。
他刚要挣扎,双手已被按在地上一脚踩住。
迷乱的金星中,一名少年俯下身看着他,低声道:“我看看你有多硬。”
“呛啷”一声。
心脏被猛地揪紧,他失声大喊:“别!!”
双腿奋力蹬踹,但丝毫阻挡不了那匕首的轨迹,宛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