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练会儿再看吧。”
“等会儿。”裴液取出参丹,和水一口吞下。
李缥青惊讶地看着他:“你喝的是什么?”
“参丹啊,找张君雪买的。”裴液又喝了两口水,把口中的苦涩味压下去。
“.一枚三钱的参丹,要分三次服用的。”
“啊?”裴液愣了一下,“上次教头说三天之内服下。”
“.参丹放三年都不会坏,怎么会急着要你服用。教头说的‘三天’,应该是分三天服用。”李缥青笑道,“不过也没关系啦,这是为了照顾根骨弱的人,我感觉你身体还蛮强的——但以后服丹一定要问清楚了。”
李缥青脚一抬将剑挑到手上:“来吧。”
如此修习半个时辰,再次停下时,夜色垂下,武场也已人影寥落。
“不练了吗?今日还不算太晚。”
“今日来得及,我回客栈睡了,赵镖头的记事册子明日再看吧。”
“嗯?不必啊,你继续住西院就可以。”
“房钱还掏着呢,而且客栈那边儿也还有点儿事。”裴液蹲下整理着行囊。
“那好吧。”
这时一个细瘦的人影走了过来,在一丈远处就立定停下,两手在腹前合在一起互相揉搓着,语气十分小心道:“李姑娘?”
李缥青一抬头,笑了出来:“你啊,怎么啦?”
“李姑娘,你——”青年笑了一下,一张嘴,目光一移看见了树影下抬起头来的少年,脖子仿佛被一掐,脸肉眼可见地白了。
裴液看着来人,原来是郑栋。
他皱了下眉,看着青年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
郑栋强行把目光挪回来,他现在的站姿十分别扭,是把一副习惯了嚣狂吊浪的身躯强行整肃起来。
连说话也像是借用了另一个人的舌头,不止语气有一种僵硬的礼貌,用词也是在努力把一些于他而言十分陌生的词语挪进句子,然后把那些惯常加在句子首尾的不雅内容强行掐去。
他道:“李姑娘,你送我的这,这个羽毛.能不能,请你,给我写个名字?”
一个人怒吼的声线和挑衅的声线真的差很多,裴液这才意识到,昨天早上那句“我永远支持翠羽剑门”竟然是从他嘴里喊出来。
“可以啊。”李缥青腾出手来,伸掌。
郑栋连忙从一个锦囊中取出那只翠羽,李缥青接过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