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礼离开。老人照常斟出了一小盏,杨颜屏住呼吸,看着他仰头缓缓饮入。
老人放下杯子,停了一会儿,不动了。
被察觉到了?
杨颜握紧了手中的短剑,细汗从掌心沁了出来。
然而老人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提起壶又斟出了一杯,拈了两片花瓣洒入杯中,继续昂首饮入。直到似乎已将一壶酒喝完,老人都没有透露出什么异常。
但照理来说,药效应该已经发作了才对。
杨颜紧张地皱眉观察着,终于,他看见老人提杖站起身来。
杨颜立刻从小孔上移开了目光,手中剑同时开始蓄势。
要过来了吗?
他坐下,假装是个如厕的寻常人,手上剑却一点不松。
但等了一会儿,却始终没听见脚步声。
照老人进来时的步速,应该已经走完了这段距离。杨颜皱了皱眉,轻巧地起身,再次小心地透过那小孔看去——根本没见到那个身影。
过来的路径上没有,桌位也已空着,四下不见。
杨颜心中一紧,再一看,却是在下楼的楼梯口处见到一截一闪而逝的斗篷。
竟然直接走了!
杨颜立刻冲出了厕房,从这边供侍者行走的窄小楼梯追下去,一到四楼,心中才一松——那身影正步伐均匀地走在那头的廊道上。
怎么回事?泻药完全不起作用吗?
杨颜认为应当不会,他分明见老人按顺序喝下了两壶酒,而这药效师父“称赞”过不止一次。
所以并非无用,而是老人在用真气遏制。
武者用真气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可以达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闹肚子这种不适,老人如此走回去再打上十架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只是,他为什么要遏制呢?
也许他不喜欢这里的茅厕,也许他已察觉到这是有人故意而为。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杨颜心中同时涌起了紧张和轻松。
紧张是因为自己必须要想办法把他拦住了,轻松则是因为裴液离去前说的那些话似乎得到了验证——他们不是暗杀,是除恶。这人在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盯上时,也不敢张扬,而是打算假装若无其事的离开。
他也十分紧张!
一瞬间,杨颜信心倍增,虽然自己也是见不得人的逃犯,但敌明我暗,自己只要大吼一声“杀人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