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若能成功,必然是对七蛟的一次重击,但并没戳在裴液的心窝上,不够畅快。
毕竟这计划跟翠羽的关系要大于跟“裴液”的关系,裴液不是翠羽门人,也没见过七蛟洞那几个七生,他固然愿意看到朋友肩上的担子轻些、脸上的笑容多些,也愿意看到博望多一些一心向剑的赤诚少年,少一些嚣张寻衅的恶徒泼皮。
但这种由外而起的满足和由内而发的痛快毕竟不太一样。
所以他在想一些更痛快的事。
“好哦,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了,你又开始装听不到。”少女一叹,“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你,正是不想你胡乱行动有什么安危——我从小看本听戏就觉得,友人间因互相猜测而阴差阳错地做出什么傻事,是再蠢不过的事情。”
“没。”裴液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听着呢。我是说,这次我帮你咬七蛟一口,后面你帮我杀那老头,不正是互帮互助吗?”
“.好吧。”少女无奈一偏头。
“何况,这老人和七蛟之间.似乎也有些若有若无的关系呢。”裴液笑着站起身,再次确认道,“三天后的晚上,对吧?”
得了少女的点头后,才出门而去。
那位沉默寡言的高大男子就倚在门口外墙边,裴液见到一愣,互一颔首,就此出了西院。
“其实,”少年离去良久之后,安静的空气中响起男子沉稳的语声,“让他来也没关系的。”
李缥青怔了下,然后一笑,摇了摇头。
男子于是点点头,不再说话。他身上的衣服稍微有些不太合身,但无损他沉稳坚硬的气质,一如院中不知多少年的古松。
——
三天时间。
裴液一手放进剑匣里,触摸着里面熟悉的温润光滑,另一只手拾起树枝,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下“尚怀通”三个字。
少年看着这个名字,男子黑云般的大氅又浮现在眼前,然而现在它已不似鹰雕的大翼,而是成了秃鹫。
继而裴液想起今日他身前美丽的女子,皱了下眉。
齐昭华,不会要重蹈张君雨的覆辙吧
此事须得提醒女子一下。
目光再次回到身前这三个字上,裴液敲了敲剑身。
实际上,这是少年第一次尝试主动去“图谋”些什么,他想得无比认真。
正如李缥青所言,在与翠羽剑门结下梁子后,尚怀通身边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