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主,我早听说西南发了件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谷云扶问道。
“就是湖山剑门,掌门被杀,嫡脉一夜溃散,现在是支脉掌权。”楚萧道,“这事不大不小,又像是门内事,我本来没太关注,但后面的动静有些大了。使人一查,竟然说有欢死楼的影子。”
“因为什么?利益?恩仇?灭口?”
“现在正在查,入场晚了,就难免步步落后。”男人轻叹,“不过照现在的消息来看,应该是‘夺宝’。”
“.夺宝?什么宝?”
“暂时不知。”
“嫡脉溃散.自家地盘上,咱们没有找到一个来问话吗?”
“说是嫡脉,其实就师兄弟二人,牵出两条线来,一个湖山剑门以‘弑师’通缉了,正是云升去跟的那条线。”
“弑师?那干系不全在他身上?”
“相反,大家都认为他没什么价值。”
“.那另一条线呢。”
“不知影踪。”楚萧说到这里,面容肃硬了一些,“我们一直在大力追这条线,和欢死楼有好几次交手.直到前几日,新去的弟子发现我们的人和欢死楼的人死在了一处。”
他敲了敲桌子上的那两页信纸:“他们推测,这一条线碰上的是吞日会。”
谷云扶悚然而惊。
“你还是即刻回一趟博望州吧。”楚萧道,“这件事的烈度在升高,我觉得云升那里或许有些轻敌了。”
——
“事情就是这样。”
几天之前,少陇道,博望州城,翠羽暗楼,夜。
陆云升讲完,将一瓶药倒在肩上,那里因刚刚的剧烈动作而崩裂出血流,是一片红彤萎缩的灼伤。
这是他保住成江宏面容的代价。
至于刚刚击杀的那位七蛟的七生长老,没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伤势。
“我本以为这凶手只是西陇道逸散过来的散兵游勇,可以从容擒杀,但现在看来有些不对。”他看着面前除去了夜行衣的少女道,“你是本地的宗派吗?和这家有仇?”
“.有。”忽然大量涌入的陌生信息在头脑中旋转,李缥青有些怔然,目光望着空处,“而且谢谢你,我好像知道这仇恨起源的动机了。”
“不客气,也多谢伱这处藏身之所。”
这是夜探七蛟的李缥青,与这位高大沉默男子的第一次见面,他微微压着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