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大有可为?那代表什么呢?”
她想要一个更清晰的答案。
“三州第一,或者,五州第一。”
不是保住翠羽,不是登顶博望,是.三州第一。
但在这样的冲击下,少女却沉默了,她感觉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你能,能决定吗?”
“这不是一锤子的买卖,天山一直想要在少陇道有一处支撑,池主会同意的。”
“.”
这是少女面临过最沉重的抉择。
即便放在整个翠羽身上,这也是一份颇难承受的重量,而现在只压在她的肩膀。
男子已细细讲述过他面临的局面,而少女对七蛟的力量有着最清楚的认知。
她熟知他们的强大,但这不是翠羽向七蛟的宣战——少女从来不缺少这份勇气,在遇见男子之前,布满尖刺的口袋就已准备向七蛟张开。
这其实是与男子口中那从未闻名的“欢死楼”为敌。
少女不知道这个组织在哪里,但他们的触角已伸展到博望;她亦不知道这个组织有多强的力量,总之他们在与天山这样的庞然大物作对。
翠羽剑门一个往任何方向走五百里都不会再有人知道的老弱门派,要去踢翻这样一个组织的饭碗。
会被轻易碾碎。
而能够给予支持的天山,远在两千里之外,整个少陇道甚至没有他们看得见的力量。
只有一个孤身而来的七生弟子站在自己面前。
李缥青,只一个承诺,你就敢以整个门派的命运为注去帮助他吗?
但.若不是这副处境,翠羽又哪有机会去帮助天山呢?
天山啊.
纷乱的思绪在少女的脑海中碰撞,这几天里,她潜意识中其实一直期待着这样的一个机会,但当它真的摆在了面前,少女又在它面前瑟缩了。
它太决绝了,要么一日飞升,要么永坠地狱。
更重要的是.他们真的能胜吗?
有一份明亮的曙光在勾着少女要飞出来的心绪,但在那之前是浓重粘稠的黑暗与血色。
肯定要死人的
她无法联络师门,时间不够,而且翠羽山门中早有七蛟眼线,她最多去信一封请师父盯死七蛟洞的那位宗师。
只能在这里,这间小屋之中,李缥青,你一个人,于此时决定整个翠羽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