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巢”骤然分出来几颗小芽。
下一刻,体外的火焰突破了少年薄弱的护体真气。
火舌狂暴地涌入,但裴液感受到的,却不是恐怖的高温,而是清凉的夜风。
那些炙烤仿佛从未出现过。
“怎么回事?”黑螭的声音此时才响起,也正如清凉的夜风,“怎么打起来了还不叫我,想什么呢?”
“.”
“又哑巴?”
“.不是。”裴液轻喘一声,整个人已从火浪中飞出,“我在想,刚才要是真的穿过这玩意儿冲出去,脑袋非得变成一个炸卤蛋。”
——
场上。
杨颜知道自己是在送死。
裴液说他能杀这个七生,杨颜这时确定他是在吹牛逼,因为现在他估计被烤熟了,而这老贼看起来完好无损。
但没有办法,他们本来是要定好配合和计划,主动出击的,现在老人却不知为何忽然而至,听到动静时,他都已钻进被子。
提刀赶出来,就已见到这副情景,显然是无力回天了。
但没办法,少年是不可能躲在阴影里不出来的。
和当日白竺村的裴液如出一辙,只要离开,穷奇根本就不会注意他,就像它也没有吃掉所有的村民一样。
但裴液还是留下来出剑。
而杨颜更有一份偏激,即便背负着深仇大恨,你也无法跟他谈什么忍辱负重,看见裴液被火焰吞没的那一刻,身体就已经自行奋刀而上。
老人眼皮一抬,身形未动,长杖送出。
如果裴液在他眼中是条牙齿不利的毒蛇,那现在面前这个最多算个有点儿硌手、得多劈两刀的王八。
刚刚的火焰可能会惊动一些不该惊动的人,老人这一杖的奋力毫不留情,他犹然记得这人的刀对力量的诡异吞取,所以他这次一手持杖捅出时,另一只手已经握上了这杖的初端。
少年两招后死去的命运已经确定,除非他有两柄刀。
杨颜确实没有两柄刀。
但武场上还有一柄剑。
身后的火焰忽然消去了一切温度,老人惊愕回头,照亮武场的火莲之中,破出了一个少年。
他身周的火幕被拧成了三四条焰流,往身体中汇聚而去,而在这道身影背后,更多的火焰仍连成一张大幕,被焰流牵系着,仿佛飘卷的大氅。
宛如鲸饮吞海,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