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招,强行逼自己对力量的转圜信手拈来,由此踏入了剑境拙巅。”裴液回忆着,“结果后来李缥青告诉我,这一招有个配套的步法。”
“是专门用来在展翅蓄力时躲避敌人进攻,只是失传了。”
裴液笑:“现在这个我觉得也是,本来是需要一套水中身法,却硬给我把裸心见刃逼了出来。”
他好奇道:“小猫,你说我是不是命中注定逢凶化吉、履险如夷,以后该多多赴身这样的险境才是。”
“想死别带着我。”
裴液浅浅翻个白眼。
“你还没给我详细说你遭遇了什么呢我看你怎么好像一点儿没受伤,还精神了许多?”
“是的,很补。”
“啊?”
黑猫从他肩上抬起眼睛来,沉默一下:“那天我被拉进的地方很奇怪。”
“嗯?”
“我没有它的记忆,却好像对这种手段并不陌生。”黑猫小声说着,“我在里面的时候,觉得并未远离你,只是好像有一层膜将我们隔开了。”
裴液蹙眉想着:“那条大蟒呢?它是真实存在的吗,我记得它当时出现又消失,却没有水被排开又涌回。”
“水虺。南朝述异记说,水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再五百年化角龙,千年化应龙。说的就是这种水中灵物。”
裴液瞪大眼睛:“这么神奇吗?”
“乱写的。”
“哦。”
“人世间已没有这种天生的灵玄物类了,至少远远早于撰书者的时代。”黑猫道,“但我却遇见了雌雄两条。”
它安静望着天空,两天来小猫一直比较沉默,这次的所见仿佛牵动了它许多思绪。
“没事,咱们现在查的就是它们。”裴液拍了拍它,“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谈话间,裴液停下脚步,面前已是泰山医楼的牌匾。
进门递了名字,便有人引他向上到那间熟悉的医阁。
推门,静室之中果然只有衣着朴净的少女一人,正立在一桌药材和仪器之间,不知在鼓捣什么。
这里总是这样过分的清静,浅淡的药香酿成一种氛围,令人一进来就身骨放松。
屈忻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要你前日过来,怎么误了两天。”
裴液没说话,径自脱掉了上衣,自己铺了张用以开刀的布,乖乖趴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