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倒不是这个。”
少年把自己的银票放在桌子上,轻轻推了过去。
“您看看,要是别家的就不兑了。”他惦记着那二两折额。
“行。”掌柜笑着接了过去,却是立刻轻轻一挑眉,又放在桌上,低头从右往左看了一遍。
裴液瞧他神色,已放下心来,盯着后面出银子的小门,心里却在想还钱时是还齐居士五十两还是五十一两。
这时掌柜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裴液笑道:“我这个是‘皆汇’对不对?我知道,是我一个做官的朋友”
“你这个是假的。”
“.”
“.”
“你说什么?”裴液的语气从未如现在这样冷。
掌柜把银票推给他,认真道:“客人,银票各家不一,倒是没有手写的。”
裴液垂下目光,这张银票其它地方都是拓印,但最下面一小行的“十月二十日刊发”令他僵愣愣地定在了原地。
——“貳”这个字,他以前也总是少写一个短横,并且喜欢给“弋”加上个撇儿。
漕河公署。
今日公人们越发忙碌,因为那艘炸在杨家渡核心的大船打捞整理完毕了,一些关键之物运了过来。
一个触目惊心的精铁大缸被送入了公署,邢栀和谢穿堂正围在旁边一点点细细检查。
门就是这时候被沉默地推开,少年熟悉的挺拔身影走了进来,罕见地跟谁也没有打招呼。
邢栀依然俯着身调取其中痕迹,谢穿堂看见了这道身影,颔首道:“来了。这座你说过的大缸运回来了,我们正发现了一处关键。”
十分可喜的进展,一日夜的努力过后,各方都有了推进。
谢穿堂将一样东西递给他:“你瞧,这是那镣铐的锁,邢紫绶说这东西内嵌灵纹,有禁锢失力之效。这也是这座缸里唯一不是被暴力损毁的物件。”
谢穿堂认真看着他,不可否认里面有些期待,这位年纪最小的少年如今已像是一根支柱。
“.穿堂。”
“嗯?”谢穿堂一怔,已准备好被吩咐。
“不是.那个,神捕,”裴液紧紧握着她的胳膊,“.我报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