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沉默笑了一下,低声道:“我们没有师徒之名.我自觉不大争气,也未敢自认传人。”
“.唔。”
然后似见气氛有些下沉,少年抬头笑道:“就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不能舔门和墙什么的”
“是忝列门墙!”崔照夜平日对这种笑话连白眼也懒得翻,这时又绽出笑靥,很快敛容伸指,“那这一定是位名师,也是一门好剑了。”
“自然。是我最敬仰的名师,也是我最心折的剑术。”裴液微笑道,“只是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
“我想,裴少侠如此用剑.一定正源于这位前辈和这门剑。”
她没说是怎么用剑,裴液一时竟也明白,会心一笑,点了点头,承认道:“不错,我就想做这样的剑者。”
“我也想看裴少侠做这样的剑者。”
“.”
“那,往后呢?”崔照夜好奇地点了点下巴,眼睛明亮地看着他,“依我浅薄之见,这样的剑路起如万仞绝壁,裴少侠以绝世之剑赋跨过去,恐怕难免剑野狭窄、基础不牢缺少对剑由低到高建立认知的过程,太容易走上邪路了。”
少女好像从未对一个人如此好奇:“可我那夜看裴少侠出剑,剑术虽然未丰,但骨架已然搭起裴少侠说那位前辈已然仙去,那么是谁还能立在这样的绝壁之上,高屋建瓴地为裴少侠梳理剑路呢?”
裴液顿了一下,仰着头想了想,笑道:“嗯我可以说,但崔姑娘不必写出去。”
崔照夜眼睛又是一亮:“我谁也不说!”
这时候旁边传来脚步,却是长孙玦终于端了一盘茶水回来,托盘上摆了三个小盏,显然昭示着少女兴致勃勃旁听的期望。
然而在为他们两个斟满两盏之后,崔照夜抬手一拦,温柔道:“长孙,忽然觉得有些饿了,能再去帮我们拿些茶点来?”
“.”
长孙玦不说话。
崔照夜看了她一眼。
长孙玦抿了下唇又离去,崔照夜回过头来又是一个甜美的笑:“裴少侠,现下可以说了。”
“.”裴液倒没有防备长孙玦的想法,但这时也只好一笑,继续道,“崔姑娘说得很对,我出奉怀之后,确实剑路极偏,每一场剑斗总在完胜与完败之间飘曳。明姑娘那时说,我是‘无根青云’。”
“.”
裴液回忆道:“她给了我一本六朝剑艺概论,要我熟读精解,这本书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