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裴液茫然一下,摸头笑道,“怎么可能那么快,您真会说笑。”
秋骥子并不觉得自己在说笑。
“你有什么事。”
“我刚学完那门杨花,这两天打算学一学桃花,听说您会这门剑,想请您给我讲一讲。”
秋骥子挑了下眉,矜持地理了理袖子:“那来吧。”
等裴液收获满满地踏月而归时,藏剑楼中已没有多少身影。
这个时间自己小院应该也已熄烛了,然而裴液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时,杨真冰却一动不动地立在院里。
这个作息无比规律的少年晚睡可真是罕见,裴液讶然道:“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
杨真冰道:“他不让我去睡。”
裴液茫然看向树下,颜非卿清幽的身影正立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块儿沾湿的白布,另一只手绷带还未全卸。
他面无表情道:“有人坐了我的躺椅。”
“”
四天的时间不过一掠而过,有禀禄在身、神螭同命,少年修养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吓人,已几乎重新生龙活虎起来。
他和崔照夜约的是晚宴,而今天一早,先来的是谢穿堂。
“沣水坞差不多查干净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