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目送涪沧离去,心海翻腾。
身后的女子再次化为蟒怪。
枰广啊,枰广,你为何先我一步而去,你若走了,这天下我便再无知己。他闭眼,强忍着眼泪。他听到蟒怪为自己说出的话,思及那女子的容颜,那曾在天庭与她吟诗对月的日子。
涪沧抱着玉匣,乘着木雁飞向栗山,因数日的劳累,她已体力不支,忽地听到耳边风声大起,她猛然回头。
两名天卫正持仙矛,迅疾而来,她只好收回木雁,寻着地上的隐身之所,但那仙卫已追上来。
妖女,哪里逃!交出未阑饶你不死!
她抱着玉匣不便使出仙法,只能躲闪狠厉刺过来的仙矛,因躲闪不及,已受轻伤,她单手使出仙法,击退仙卫,得暂时逃生之机。
但那两名仙卫穷追不舍,她已精疲力尽,一只长矛,直直地刺来,她无力躲闪,等待着疼痛袭来。
怎料,她眼前一黑,原是一道黑风将她与仙卫隔开,顷刻间,那黑风又变为一个披风,将两名仙卫打伤,裹起她飞走。
她紧紧地抱着玉匣,望着披风中的男子。
纪风,你怎会在此?涪沧望着他,微弱言语。
这里与槐山相隔不远,我察觉有不凡之人靠近,便出来看看,不曾想是你。他似笑非笑,拥她更紧,也抱怨道,你方才同那两个仙卫打斗,可算是扰了我的清寂。
不过,他们为何要追杀你?
没什么,你不要过问。你回去吧。她脱离他的怀抱,故意装作很精神的样子,今日谢你相救,来日报答,我还有事,先走了。
纪风清冷的性子,见此,便径直回了槐山,继续品茗。
涪沧回到栗山,抱着玉匣,晕倒在地,醒来后,已是深夜,洞中烛火微明。
她不敢相信,此刻在这洞中见到那个曾扰她心弦的男子。
她止步不前。
你……回来了。
你……为何在此?
空尘上前,看着受伤虚弱的涪沧,心疼不已,她当真是不要命,去寻了不周。
那不周可有为难你?
她放下玉匣,才想起要查看自己的伤势,还好只是伤及皮肉,未曾,这些小伤是半途中遇到仙卫所致。
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未阑情绪波动,咳出血来。
她连忙去扶着他,这一举动空尘看在眼里,滋味万千,他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