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他伤情日日醉酒,将那?琈丢在启封的酒坛中,喃喃自语,伊人拒我,我心伤悲,酒入愁肠,化为清泪。
机缘巧合下,他知晓自己酿的酒若用那?琈为引,便能使妖忘忧,再无情殇。
夫诸与魔界一人为好友,故而送了些忘忧酒于他,其却说,有些东西即便忘记了也不见得就能过好一生。但他依旧收下了那些酒,用作何用,谁也不知。但魔界就此知晓天下既有凡人能喝的忘川水,也有妖魔可饮的忘忧酒。
之烬看着忘忧酒,问道,“你怎会有?”
“很久之前去求的,以为自己会喝,但现下觉得喝不喝也无所谓了,再疼也不过如此。”
“你应当将心意与仲炎说个明白。”
“他怎会感觉不到呢,不爱就是不爱。”匆匆苍白笑道,“所以你知我多恨你,得了他的爱却不回应。”
“其余的话,我不再多说,你决定好了吗?”
“此后,可否每年都与嬷嬷一同去孤山祭奠念青。”
匆匆点头应允,“这是自然,你放心。”
她转身,缓缓走向仲炎的寝殿,身后的匆匆,忽地唤她,“之烬。”
“怎么了?”她停下脚步,望过去。
“抱歉,愿你余生安好。”匆匆说完,含泪离开。
之烬端着承盘,看着长长的廊道,匆匆,我们都身不由己,不便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