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安心院的大门,像一支银白的飞箭。
早穗再次泪崩了,她目送莲雾驾车把怜央送去新东京。
那个会化妆、会讲故事、会很聪明地说出有道理话语的学姐就这样离开安心院,任早穗尖叫抓挠也没用。她这次真是狠狠伤心了。
“我们还没给学姐过生日呢!”早穗哀嚎。
“生日每年都能过。”夏希拍拍早穗的屁股,“该回去了。”
“你!你太冷漠了!你真是,从头到尾都这么冷漠!我们还以为你是我们中最热心的一个!你混蛋家伙,我们从此再也见不到学姐了,可你一点也不悲伤!连最起码的悲伤都没有!”早穗盯着夏希,失望透顶。
夏希不理解。
“啊?我干嘛伤心呢,不管学姐在哪,我都能看到她呀?”夏希抬头指了指天上的太阳。
新东京。
拖着沉重的身体,小百合一步步回到廉价公寓里,她害怕在回去的路上被人袭击,拖着沉重的书包返回起居室。
灯光昏暗,她站在玄关里,看到母亲川内由希靠在旧沙发上看电视。
墙上挂着爸爸的遗照。从安心院离开回到新东京后,小百合就发现爸爸去世了。
母亲看到小百合出狱,立刻让她补充证据,说她从未吸食过爸爸的血液。小百合在手足无措的情况下承认了。她至今也不知道爸爸到底是不是妈妈吸死的,也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真爱的产物。
“新年过后,插班上学第三天了吧,适应职业学校的环境了吗?”川内由希转头看小百合,她穿着校服,背书包,像个正儿八经的女学生。这让母亲格外高兴。
“嗯。”小百合把书包放下,坐到桌子旁边,上面摆放着一个血浆袋。
私人购买血液是入刑的重罪,所以小百合的母亲在医院工作,才能合法弄到一些血液来供小百合吸食,特别是小百合的父亲过世后,连川内由希自己都缺少了血液来源。
小百合看到母亲拿起手机,在跟新的情人亲昵地打电话。
小百合喝了一点血,坐在狭窄的房间里,这间屋子比她们之前住的地方要窄一半,之前的房东涨房租了,说她们不租有的是人租。
她想到在之前的房子里,爸爸总会躺在室内,压低咳嗽声,当小百合去问的时候,爸爸又会说没事,还会鼓励她学习。两年前的时候他还能坐起来跟她聊天,去年他就已经卧床不起了,小百合11月出狱,10月父亲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