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复不得上司重用,也不是坏事,那样海礁想把人调到自己手下,就更容易了。
只要这人的身份没有太大问题,即使他无家无势,无亲无故,无房无钱,也都只是小事而已。
海棠一边嘱咐张路荣继续打听,一边将乔复的相关情报整理好,只等兄长海礁回家了。
祖父海西崖轮休后的第五日,二叔海长安轮到了回家休息的日子。他带回家的行李不多,早已习惯了在旗手卫宿值的生活,再加上他官职比较高,手下有亲兵协助内务,无论是衣裳还是食宿,都不必家眷多操心。再度离家的时候,他只是带走了几件新做的素服和两对新靴罢了。
海长安轮休两天之后,海礁总算轮到了回家的机会。
这时候,京城的天气已经很冷了,虽然还未到下雪的季节,但早晚结霜,寒风凛冽,寻常夹袄都已扛不住,出门的人必须得穿棉袄、披斗篷、戴帽子才行了。海家早已开始烧炕,没有炕的房间就要备上火盆,否则没人能在屋中安坐。哪怕是人们吃饱喝足之后,坐在门窗紧闭的房间里提笔写字,不一会儿手就能冻僵。
海礁回家的时候,身上穿着锦衣卫的素服、乌纱帽与黑角带,披着离家时穿的夹斗篷,面色白得象是雪凝的一般。海棠在前院看到他,立刻就把他拉到正院上房去,让他脱去身上单薄的外衣,坐到暖和的炕上去取暖,还将汤婆子整个塞进他怀中,最后又倒了一碗红糖姜茶来。
海礁抱着汤婆子苦笑:“其实没这么夸张我也不是冷得那么厉害,只不过昨儿晚上值夜,早起回衙门晚了,没赶上吃早饭,脸色才难看些罢了。”
他微笑着问:“这些天家里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