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估了自己。
从他一进来,就没有晚辈见长辈应有的态度,有的只是正常人之间互有的尊敬。
如果他对自己女儿没有想法,为什么任由传闻发酵?如果他对那块地不感兴趣,为什么还要答应饭局?
想不通啊想不通。
容铭佑当然看出他的不自在,想让自己当乘龙快婿,是不是要征求一下本人意见?
一块地而已,大不了去下面的城市,虽然交通不发达,但是,有上千饶就业机会,还有那么大的税收金额,相信当地政府会一路绿灯的。
他已经责成老五去洽谈此事,刚才得到的消息,只要药厂落户当地,当地政府就同意修一条省级直达公路。
正因为如此,容铭佑才会如此放松,“孙主任,我们容氏虽然规模不算太大,但也是利税大户,手上的项目也不止一个,药厂这件事,能办就办,不行就当花钱买教训了。”
孙主任当然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一,容氏是利税大户,是d市重点保护企业,一般人不会故意刁难;二,容氏有钱,不在乎一个项目打水漂。
他现在主管开发区,药厂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和就业岗位是直观的,至于他提出的文化产业一条街,不过是找个由头逼他就范而已,根本做不得数的。
孙主任的脸色变了,被这个大胆狂妄的年轻人震住了,可同时,越发觉得这么有才华的人,就应该成为一家人才对。
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慢慢咀嚼,咽下去后,才慢条斯理地道:“年轻人做什么都有股闯劲儿,无所畏惧,也不怕失败,这就是和我们这些老古板不同的地方。”
容铭佑是最讨厌应酬的人,也是言而有信的人,既然答应帮忙,就没有半路撤湍道理。
政府官员再是清廉,他们的生存之道在那儿摆着,和他们打交道,那就是打太极,一圈下来,你都不知道他们的侧重点在哪儿。
幸亏容铭佑有两手准备,要不然也会心浮气躁,“孙主任指点的是,可铭佑已经不年轻了,肩上的担子很重,幸亏家里人支持,要不然真的吃力。”
孙主任笑笑,“家有贤妻夫无横祸,不是我托大,我家那口子就贤惠,从来不提无理要求,和我吃糠咽菜都不发牢骚。”
“孙夫饶贤内助之名,d市无人不知,是所有官员夫饶楷模,让人敬佩。”
没有人不愿意听奉承话,孙主任笑了,“我女儿云雪,是被她妈妈教导长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