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允所料,那少年少女,伴随着一位满容风霜的沧桑男子站立在田坎之上,遥遥远望。
当看见风允时,两人随着那男子快步上去。
这就是褒君了。
褒君在东夷之地长顺十数载,早就不是那世家公子样。
原本修行周礼节度的他,已经成了兵者模样,身上的统帅蛮横之气在身上温雅的端正的玄端衣物下,也时有时无,将整个人衬托得十分古怪。
父行子效。
怪不得他儿子和他一样,即使穿着华衣礼服,也遮掩不了少年侠义的莽撞之态。
他父亲为兵之统帅,边关之守,倒是沉着很多。
不过在来到风允面前时,还是拱手施礼。
这番模样,比他儿子要正规许多,看来早期的礼仪还没有忘记。
“先生有礼,余为有褒子正,今日得先生三难之解,特来相谢。”
“余”,与“我”意同,却是谦称,可见褒君对风允的重视。
“褒君有礼。”风允也回礼以示尊重。
风允示意甲兵退去
褒君是直性子,待到甲兵远些,他直言道:“先生三策如引方向,我心中已有了面对归国之后的坚定,不再惶恐。”
“先生与我儿女所盟之事还望勿怪,我闻先生意知越国之事,我亦有些讯息。”
风允微微点头,也无什么扭捏。
“还望褒君告知。”
风允有礼有节,也不因为之前献策而自邀,褒君感官大好,他道:“除开越国入幕一位先天炼气士外,余还知晓越国如今正建气运台,国运正是动荡之时。”
“气运台,本是积攒游离溢散的国运,积少成多,以此寻机,但此法只有少数几个国掌有,那先天炼气士只得残篇,遂这气运台成了褫夺自身气运,如薪燃火,妄图占卜天机之法。”
“气运如油,但油有尽时,不消三月,越国的气运就会败光”
“离开吴国时,我已将此讯告知吴侯,吴候以会兵聚南,待到越国国运疲惫之时,攻而治之。”
目中微微思索,褒君在思考大庭国况。
“我先前闻越攻大庭,也不曾多想,如今想,怕是与大庭的一个传闻有关。”
传闻?
风允却是不知什么传闻。
见风允这般,褒君道:“此闻与三百年前大庭近乎国灭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