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已经到越国境内,明日就能入城,到时会有越国甲兵来迎。”
迎?
实际上是押送,以免大庭的甲兵在越国制造乱子。
风允闻言点头,拿出一册书卷,继续看起来,不过却不是龙韬。
“夫子在看何书。”公子烈询问。
风允随意答之:“越国,大禹之后,乃唯尊先祖的国家,这些是大禹的事迹,还有越国的一些情况。”
风允目光不移,盲指了指身侧的一些竹简道:“出使越国去,怎能不知越国事。”
闻言,公子烈羞赧,他却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对于出使之事,他更多的时间是在悲忧大庭的命运。
“夫子,弟子可否同观?”公子烈询问。
风允闻声点头。指道:“这是我看过的,你从这看起。”
“诺。”
如今,公子烈已经完全将自己代入了风允弟子的位置,行事间满是恭敬,等到了晚间,扶身下车,烘烤肉干等事宜,他都是亲力亲为。
这给了风允不错的好感。
但这副模样确实是真诚过了头,给人榆木之态。
食毕,夜幕笼罩,星光暗暗。
似乎很久没有满天繁星出现在大庭头顶了。
篝火烁烁下,公子烈犹豫的表情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似思索再三。
最终道:“我观夫子对越国之事极其挂心,明显是心有大庭,为何不归国等待,总有出仕之时。”
公子烈再一次恳求风允归国。
风允依旧摇头。
“君子”风允讪笑一声。
这里已经不是大庭了,他无须用礼制来遮掩自己的锋芒。
他轻声道:“我降生于大庭,这是天命,我无法改变。”
“我学于大庭,这是地命,我无多选择。”
“我出仕大庭,但大庭不纳,我欲为其出使后断其恩情而离,这是人命,也可称作人生,也是我唯一能做决定的命途。”
“人生苦短,我可等不得。”
等在大庭出仕,不知要何年何月,他来到此世界,并不是为了平凡一生,碌碌无为。
风允目光烁烁,有着公子烈从未看见过的潇洒,期待,似看见了未来,似不是此间人一般。
公子烈恍惚地盯着,在风允的眼中,又似乎看见了他自己胆小懦弱,蜷缩在黑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