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正是看好戏地望向殿中的风允。
那笑意莫名,似乎是大仇将报,但又古怪地带着些担心。
风允齐却没有看他,而是望向那坐在右首的人。
越国大卜!
也是那先天炼气士。
炼气士闭目养神,似乎对周围的情况充耳不闻,云游天外。
而此时,在越国国君扫过场上公子的面貌,最终却停在风允身上。
“那是何国公子?”
越君的声音粗横也无遮掩,大殿之上皆可闻之。
殿中央的公子使节不知是说谁,都惶恐不安,而周围的士大夫却清楚。
旁边的内侍还未答,那早先的司马就抢着道:“是大庭国的司徒,长得人模人样,心里坏水颇多。”
越君欣赏其颜色,点头却只听了半句:“就让出一席,给大庭司徒入座吧。”
只是一声,殿内坐满的席位中,最末席的人就站起,准备让座。
风允不动。
看似殊荣,但入末席,岂不是承认了大庭之弱,认可了越国之态。
见此,一些越国士人不满。
“大庭小儿,我君恩典,还不入席!”
风允道:“帝禹和民,下至氏族部落,是为游说天下,出使各族,以求化部落为国,行规有矩,造福万民。”
“当时偏僻蛮夷之地,无德无礼,帝禹来使,因其治水之行,天下感恩,随即部落中人皆坐草地,而让帝禹坐毛毡。”
“帝禹说:大荒之地,亦有德行,不可当蛮夷欺之。”
“随即帝禹坐草地,与众人同属无二,如此德行,此蛮夷部落皆服,后归帝禹所建立九州国。”
风允说完,大殿无声,那坐于右首的炼气士微微睁眸,瞧了风允一眼,似乎审视。
越君深深看着风允,只觉不同。
往日的来使可不敢反驳他的话。
“帝禹是何等人物,你是何等人物?”有人大声出言。
风允瞥视。
“怎么,难道越国真是蛮夷乎?”
听到风允的话,越国人有怒在面,他们最厌恶这些尊礼的国说他们是蛮夷之人。
可不等他们发怒,风允就道:“越国之地乃是大禹治下的扬州之地,原为蛮夷之地,但九州划分,何来所谓的蛮夷?”
“如今蛮夷不过是大周所视的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