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山,海外,海内,大荒中皆有记载,可见大禹所去之处之多,不愧为划九州者。
如此作之,即使是夜深,风允也不曾离去,完全陷入绘录山海当中。
“司徒,且歇了。”范上士打着哈欠,摇头苦笑。
“无法歇了,明日这书就看不了了。”风允不曾抬头,顶着油灯继续绘录。
“怎么说?”范上士不解。
但恰巧,门外一声惊雷,大雨又至。
国运异宝!
如今越国有缺,水祸横行,而风允铸就异宝,与越国息息相关,除非越君脑中有疾,不然不可能不来请风允,去治理水患。
范上士想清楚,随即挑了挑油灯灯芯,加了些灯油。
“那今日余就陪司徒彻夜阅书。”
说着,他又找了本书,细细阅之。
翌日,辰时。
一夜之间,风允的名望大涨,即使是水患依旧,可大禹赋的作用依旧凸显。
“若是风君前来,水患必定能解!”
一时间,这样的声音越发高涨。
渐渐的,也传到了越君耳中。
同时,对于越君无德的言论也随之而来。
越君在越伯宫内大怒。
“罔顾我越国是大禹后裔,小小水患,你们这些士大夫竟束手无策!”
越君怒拍面前的案桌,不渝地看向下首,仅剩几位管理后勤或是决策的士大夫道:“快给我将水患压下去。”
随即,他望向大卜,他清楚大卜是炼气士,认为其有法也。
但越君将开口的话停在了嘴边。
相比于风允获得声望,他更加忌惮大卜。
大卜也清楚这一点,他与越君之间,不过是互相有约,共同谋河图罢了。
所以此番水患,他也不准备出手。
“大卜,祭祀之事如何了?”越君不谈水患,只说祭祀。
闻言,大卜这才出声。
“君上,祭祀之事已备,可这几日都不是良日,还需一等。”
他又补道:“大巫神请言,他欲带巫里之巫,前往越国各地行大禹之小祭,以压水患,还请君上首肯。”
“大巫神?”
巫,越国通神祭祖之人,在越国,上至越君,下至庶民,皆可祭祀,国君大祭,民之小祭,都需要巫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