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卷着黄泥,奔流大海,黄蓝之色不断对撞,又不断融合。
轰隆隆的奔腾声震耳欲聋,但不感烦躁,只觉地心中豪情升起。
“风君,如今水患是平了吧。”范上士早就听腻了这洪水之声,此时再无之前的礼节,瘫在小舟上,唯有一对眼睛还灵动地看着不断在山海经上做填补的风允。
风允将笔放下,那山海经微微豪光。
范上士感觉一直庇护小舟的白狐的身体更加凝实了一些。
而那些飞旋的冶鸟也是如此。
风允道:“尚早,如今只是暂解越国危机,不至于让越民颗粒无收。”
“洪水渐消,可涝积尚在,我们只是把最为凶猛的一层剥去罢了。”
风允身上文气涌动,转而平息。
范上士见怪不怪,这半个月来,风允身上的气息不时增强一些,他已经习惯良久。
“唉,莫不是我们还得泛舟而行?”范上士撑起身子,拿起竹竿。
“这逆流而上,可不比顺流而下来得轻松啊,风君。”
闻言,风允笑着摇头。
“你是在提醒我,上流有人等着我,恐对我发难,还是说我治好了水患,也无法化解与越君的矛盾?”
如此一说,范上士摸了摸鼻子。
“风君既然知晓,为何还如此的负责。“
“我想如今够了,风君的声望太大了。”范上士扫过天边,那大禹赋还跟随者的大禹虚影呢。
可上面的气运啊,已经形成了实质,在帛书外表孕出一层玉质。
“我又不是越国人,要这声望何用?”
风允清楚,只要他不是越国人,有声望又如何,那就无法威胁越君,功高盖主,可越君并不是风允的君主。
“呃”范上士哑然一笑。
“还是风君透彻不过这大禹赋风君真的能护住吗?”这是范上士为风允忧虑的第二点。
风允却道:“大禹赋为越国的契约异宝,出了越国不过是一普通的赋,我随手再写一篇一模一样的,其赋根本的力量也不会削弱一分。”
如今风允的大禹赋异术已经达到了30等,加之文气达到78点,他在施展大禹赋异术时,已经达到了先天之境。
当然,在已经成为气运异宝的大禹赋加持下,还能加之30等。
再加上越民的冶鸟舞,每千只冶鸟就是一等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