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也是士族之后,莫无一丝自在之心?”
他还以为将会不甘为奴。
将如实道:“将之族已亡,己成奴隶,何来自在。”
见无法打动风允,将继续道:“将知风君在越国之行,作大禹赋,震慑越国君有德行,必不甘于此,将之父为营造宫之匠士,将亦有些营生本事,还望君能用之,不弃。”
“你不成士之心?”
将微微摇头:“士族,亦如何,如今将只望能有一安身之处。”
风允微微蹙眉,将木讷,周游列国之行,可不会安身一处?
“我欲周游列国”
“将愿为风君驾车”
观其眼中坚定,风允也无奈,随即道:“伱且在彭蠡泽等吧,在我归来前,你随时可御车离去。”
“诺。”将急速答道。
这或许就是名望的用处,可让士人归服,信任。
风允文气一震,化作数十只冶鸟。
御冶鸟而行。
风允无多行囊,唯有大禹赋山海经和当初宗伯所赠的腾蛇玉佩罢,其也皆贴身而放。
至于换洗衣物这几日虽然深秋,但白日行,夜晚洗之,亦能度过。
“待冬日到来前,得寻一处地界安居一时,筹备些衣物家当才是。”
风允感受烦热秋风,思及阴阳相互,冬恐大寒,遂如是想到
而在风允以异术飞跃山林时,其后的将抬头高望。
“异人余还能成为异人吗?”
说着,将调动文气,可他那微薄的文气,恐难成之。
“若是此生无望为异人,不如做风君一马夫,随风君游历,也不枉此生。”
将几日来,也清楚风允非那些士大夫之属,对他时常客气,恍若他非奴隶,而是一好友。
当奴隶时,他即使不愿,也需察言观色方能活,与风允相处几日,他自然能明白风允真心于否。
何况——
“将不过是一奴隶尔,风君何须欺之。”
风允以冶鸟而行,至岭下。
岭下绵延山脉,林木茂盛,一眼望去,皆是高低错落,崇山峻岭。
“呼!”
山间风大,倒是舒爽不少。
风允在山林中迁跃,那发间的青丝越发有灵。
“女娲氏应该就在此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