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异常啊!”
“老夫生于越国临海之地,亦是见过海,这彭蠡泽在飓风之下,其风浪亦是如海,或因其困三山之间,其凶恶更甚,巨浪不绝,怒嚎之声千里不断。”
“若是深下雷雨之时,其声随雷电奔腾,如打鼓震天,在彭蠡泽之四周,皆能听见。”
听欧冶这么一说,风允恍惚道:“是涨水?”
夏季多雨,其湖必定涨水,而泽内浪花滔天,其庄稼未成,怕就被卷席入泽
但
“为何这远泽之地,也无多种?”
风允不解,即使是平原之地,夏雨之时会湿润,但也可种稻。
稻,禾苗也。
九黎三苗是最先种稻的部族,之后才传入炎黄之地,纳入百谷。
稻需水。
这彭蠡泽之周围,分明就是稻之良地,只需测量夏雨之时的水位之高低,河流之走向,地势之变化,即刻划定可种之区域!
可风允观这一路,只能说完全不似他在大庭或是越国那般——其城外皆是良田,分做食邑。
也就在城外周边,倚靠河流之处,有些许稻田。
甚少有开辟水渠,引水挖田的。
望将近百越城,风允感叹:“百越国土,若是安排得当,民食稻鱼,可食无忧啊。”
百越城外有河道,河道分出溪流。
其上甚多有渔舟泛行。
可渔舟之上的百越汉,望之面色饥黄,不像是食无忧
风允不了解百越之事,此时倒是疑惑纷纷。
“这民事乃大事,可就是一个百越国的民事,我也满是疑惑困扰。”
随即感叹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诚不欺我。”
此先风允在大庭时,为守藏史,只行守藏史之责,多是城中事。
而在越国时为使节,多是行出使之事。
以国之视角观农事,他不胜多解。
以民之视角行农事,他不比阿嫂。
但若要出仕百越这样的国家,他必需观其薄弱之地,只有攻其薄弱,方才能得其君主之重用。
从彭蠡泽至百越城。
可见,农政如此之乱!
此为百越国弱之由。
农政为国之基础,农政若无,其余政事也难成。
风允一眼断定,百越无政。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