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戏曲都抛下了,俩人听戏的地方叫小梨园,离着御泉湾不远,二十分钟后,车子进了大门。
叶桃夭听到动静,从二楼的窗户往下扫了一眼,就见她爷奶绷着脸下了车,俩人今年都是76,但身体硬朗的很,走起路来腿脚利落,她爸的司机杨乐紧跟在后面,表情看着有些发苦。
倒是叶宗钊三人,没跟着一起回来。
“夭夭!夭夭!”楼下传来老太太周淑兰中气十足的喊声,还有老爷子叶德安假模假式的劝慰声,“你小声点儿,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孩子。”
“我还能吓着她?”周老太太声音拔的更高,“她都能趁咱俩不在家把拾金和宗钊往死里逼了,这世上还有她怕的?小小年纪,这心咋就这么狠呐,那可都是她亲哥……”
叶德安怕她说出更难听的来不好收场,便斥道,“行了,少说两句吧,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咱们也不能只听宗钊他们的一面之词,总得听夭夭怎么说。”
“她能怎么说?她今天就是说出个大天来,也是她不对,就算宗钊和拾金惹了她,她气不过吵吵两句也就算了,哪怕等着咱们回来给她出气也行啊,可她呢?她直接把人给撵出了,这是打谁的脸呢?她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这个家,有她指手画脚的地方?”
周老太太越说越生气,却没上楼来兴师问罪,或是觉得那样跌身价,便在客厅等着,摔摔打打的发泄火气,谁知等了几分钟,也不见叶桃夭下来,火气更往上窜了,忍不住又骂开了,“她这是连我们俩老不死的都容不下了啊,鬼迷心窍了啊,咱老叶家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生下这么个不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