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都没有……”
“你瞎说个啥?”叶德安见儿子神色异常,忙板着脸打断,然后语气温和的道,“继宏回来了?先坐下歇歇,多大点事儿还至于急的一头汗?”
叶继宏僵着身子坐下,心里一时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想给自己倒杯水润润干哑的嗓子,却见茶几上的几个杯子都被人用过,埋汰的乱放着,眉头更是紧蹙起来。
他把那几个孩子惯的是真没个样子了,就是在自己家里也不能这么随便和邋遢,这已经不是懒的问题,而是把自己供起来、却把别人踩在脚底下。
是他眼瞎心盲,竟然这么多年没看清。
叶德安自然也发现了,不过,倒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见儿子的脸色不对,还是冲着周老太太数落道,“你看你整天在家都干啥了?连个杯子都不刷。”
周老太太不服气的道,“我都这岁数了还要我伺候谁?我给你们老叶家当牛做马了一辈子还不够?非得把我这条命榨干了才行是吧?不是有……”
她正说的起劲,就听到重重的一声咳嗽,顿时想起来什么,接下来的话就不甘的咽了回去。
叶德安暗暗警告的瞪她一眼,这才问道,“继宏,你这时候回来,是夭夭叫你回来的?”
叶继宏摇摇头,身子缓缓往后仰,靠着沙发,看着眼前的俩人,忽然就觉得有些疲惫了,“不是,是我听说夭夭在家受了欺负,不放心,才回来看看。”
“什么?”闻言,周老太太又忍不住了,拔高了声音,气急败坏的道,“她受了欺负?简直是倒打一耙,明明是她丧了良心,六亲不认,把宗钊和拾金给撵出去,她倒是委屈上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白糟践家里送她出国留学的钱,还不如省下来在老家给你大姐买套房子划算……”
叶继宏越听下去,心里就越冷,忍不住打断,“妈,我送夭夭出国读书那是我做父亲的责任,她花我的钱更是天经地义,倒是旁人,没道理让我管着。”
闻言,周老太太脑子里翁了一声,“你什么意思?”
叶继宏没吭声。
叶德安心里一震,眼底骤然变得幽深了起来,不过,眼下他并没有抓着这些话追问深究,刻意的忽略掉,还是把话题引到几个小辈的矛盾上,“继宏,夭夭和宗钊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叶继宏深吸一口气,“宗钊没跟您说吗?”
“说了几句,不过,我清楚他那性子,嘴里的话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