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时,蒋朕很自然的把外套给脱了下来,只穿着里面的衬衣,衬衣是一种极为难以描述的颜色,如雨后初晴。
金元蓉眼神一亮,也忘了抱怨儿子讲究,热切的问道,“阿朕,这衬衣的布料是你自己染得颜色吧?”
蒋朕淡定的“嗯”了一声。
霍宜之闻言,不由睁大眼,“你现在连染布都会了?”
不是她没见识,也不怨她大惊小怪,实在是她这孙子就是那传说中的宝藏男孩,当你以为已经足够了解的时候,他总能再给你更深的震撼和惊奇。
对霍宜之的反应,蒋朕轻描淡写的道,“我想要的颜色市面上没有,只能自己染了,景园还有些剩下的,回头我让长渊给你们送来。”
韩长渊是蒋朕的御用司机兼保镖,一个被金曜汉认定为面部神经坏死的人,不怪他刻薄,实在是韩长渊表情稀缺,甭管多大的事儿,从他的脸上都看不到什么变化,不过,他那张脸长的不错,剑眉星目,换上古装,就是行走江湖的大侠。
此刻,听到蒋朕的吩咐,回了一句,“是,五爷。”
外人称呼蒋朕,都要尊一声蒋先生,关系近些的,则喜欢称他五爷,蒋家四朵金花,他行五,所以,也有人喊他小五,当然,敢这么喊的人自然是不一般的。
金元蓉稀罕那布料的颜色,让她想起形容汝窑的那一首诗,雨过天晴云**,这般颜色做将来,所以听到还有剩下的布料,不免欢喜。
霍宜之从来不讲究穿着,倒是没多少激动,只纠结的感慨道,“布料都会染了,阿朕呐,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学着绣花了?”
蒋朕,“……”
金元蓉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下,那画面太美,她都不敢多想,于是催着韩长渊开车,直奔第一医院。
……
叶桃夭此时还不知道医院即将迎来一波波轰动帝都的人物,更不知道,那些人会在以后跟她有着或浅或深的纠葛,她在外面简单吃了午饭后,就回到门诊的办公室里继续翻看以往的病例,柳博不愧是神经内科方面的专家教授,他写的病例不止详尽,从诊断到治疗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看后叫人受益匪浅。
叶桃夭结合自己在国外的那些经验,学的很是投入,直到听到外面响起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还夹杂着些克制的尖叫声。
下午的病人通常都会少一些,而且有专门的护士维持秩序,走廊上一般安静的很,这会儿怎么听着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