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渊马上回道,“表少爷坚持要见您,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他哪回不这么说?”蒋朕不以为意,处理起其他配料,将干贝放在细腻的白瓷碗里,加入清水,放到笼上蒸,然后又给冬菇去蒂,一个个的,他收拾起来脸上不见丝毫烦躁。
韩长渊等他收拾完,又切了丁,转身去烧水泡虾米时,才谨慎的开口道,“表少爷说,他要讲的事跟叶医生有关。”
叶医生三个字,成功的让蒋朕手上一顿,他缓缓的转过身来,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叫韩长渊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脊背。
“他说跟谁有关?”
韩长渊顶着压力,再次重复一遍。
蒋朕沉默了,无意识的捏着一块嫩笋,直到捏出汁来,他扔进垃圾桶,擦干净手后,平静的道,“叫他进来。”
“是,五爷。”
韩长渊在心里默默的替金曜汉点了一根蜡,同时也警告自己,以后切忌再去揣度五爷的心事儿,自作聪明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哪怕出发点是好的。
金曜汉被允许进来后,就一直跟韩长渊套近乎问话,奈何,这回韩长渊学的嘴巴就像是蚌壳一样的紧实,任他再舌灿莲花,也没能撬开半分。
金曜汉却乐此不彼,沿路还不忘赏景,四月里,景园里最美的花就是白玉兰,大朵大朵的玉兰花优雅的绽放在枝头,远远看去,如云彩一样,从树下经过,花的香气能将人醺醉了,他摘了两朵,别在衬衣的口袋里。
韩长渊也不制止,把他带到厨房后,就离开了。
金曜汉没多想,进去后,就看到蒋朕在切火腿,腰上系着洁白的围裙,身后是院子里无敌的美景,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阿朕,你这是准备晚饭啊?”要说金曜汉最稀罕蒋朕的地方,非厨艺无疑了,只可惜,十次有九次被拒绝。
蒋朕连理都没理他,对于废话,他向来如此。
金曜汉也不放心上,看他做饭亦是一种享受,等他把切成大小一致的笋片、火腿、冬菇与糯米、干贝、虾米、莲子以及各种调味料拌匀,填入鸡腹,在鸡脖子处打一个结时,他莫名觉得自己的脖子也似被勒紧了一样。
他艰难吞咽了下,小心翼翼的问,“阿朕,你忙完了吗?”
蒋朕把处理好的鸡放到了笼上蒸,洗干净手,不疾不徐的拿毛巾擦了,这才看向他,“你最好不再说任何无用的话。”
金曜汉顿时陪笑